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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只打當面鼓的全家人都不覺得這倆人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好像在這個特定的語境裡,攻擊小三的外貌也不顯得低階。
畢竟,親情就是偏袒。
……
午夜十二點,跨年的鐘聲響起時,四面八方一同燃起了璀璨的煙火。
項揚包裹得嚴嚴實實,和穀梁一起並肩站在院子裡看煙花。
只要是跟穀梁在一起,項揚的注意力就要被他吸引。看一會兒煙花他就要馬上再看一會兒穀梁。
穀梁的側臉絕對是不遜色於煙花的風景。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勾勒出他獨有的彰顯著凜然正氣的俊朗。
這世上怎麼就有人能正經成這樣呢?
彷彿沒有七情六慾,卻又要勾人陷進他的煙花風月。
項揚突然就很想吻他,於是大聲道:「現在室外差不多是零下十度,接吻的話,會不會把嘴凍住啊?」
穀梁就大聲回答他:「不知道,我們試試吧。」
說完就偏過頭來吻他。
又下雪了。飛舞的雪花映襯在煙火忽明忽暗的燦爛裡,漫天席地。
大年初一。
穀梁的爺爺奶奶過世早,穀梁爸爸是家中老大,自然擔負起了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那個一個人擔起一個家不容易。弟弟妹妹也都知道感恩,所以即便是如今都各自成家立業,兄弟姊妹之間的感情依然沒有變淡。
每年的年初一,穀梁的兩個姑姑和一個叔叔都會舉家過來吃團圓飯。
穀梁給長輩問好時,項揚就也會跟著說「叔叔過年好、姑姑過年好!」
項揚是個自來熟,他很快就能跟親戚家的孩子們打成一片。
飯菜都是提前從酒樓訂好的,並不需要大夥兒出力。
吃飯前,穀梁去給大家拿飲料。
項揚喜歡喝果汁可樂美年達,穀梁便每一種都要給他拿。
穀梁喜歡看項揚喝東西,尤其用吸管的時候……嗯,反正他喜歡。
項揚的嘴巴很性感。項揚的哪裡都很性感,穀梁喜歡他,哪裡都喜歡。然後他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真正的項揚。
穀梁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也來了?」
項揚就把嘴巴癟成了一條鯰魚。
穀梁趕忙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項揚:「剛才,弟弟問我是誰,阿姨說……」
項揚話沒說完,又要癟癟嘴。
穀梁不知道他媽會說什麼,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了?她說什麼了?」
「她說……我是你的……你的……物件……」
項揚憋了又憋,終於是沒憋住,大滴大滴的眼淚斷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穀梁有些慌亂地牽起他的手,哄他別哭。
穀梁不擅長表達感情,更怕說錯話要惹得項揚更傷心,只得一遍一遍地安慰他。
但他越是安慰,項揚就越是哭得停不下來。
穀梁跟他道歉:「項揚,對不起。」
穀梁覺得項揚之所以會哭,是因為自己考慮得太不周到。同性戀畢竟還是群體裡的少數,同性戀可以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但是,不是所有的同性戀都願意把自己的取向昭告天下。
更何況,他們才剛在一起沒幾天,他實在不應該得意忘形。項揚不高興也是應該的。
穀梁嘗試著把項揚擁進懷裡。
抱得很緊卻也還想再緊一些,但是他又擔心這會讓項揚覺得不舒服。
他總是不能掌握如何正確地愛一個人的尺度。
穀梁把頭輕輕地靠向項揚,有些無措地跟他道歉,「項揚,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
項揚就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