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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揚!」
晉楚突然開口叫住已經要走的項揚。
項揚便回過頭來,老實應道:「啊?」
晉楚祈求他:「回來好不好?」
項揚驚成表情包。
晉楚就略顯苦澀地笑了一下。
他看得出來,項揚是真的不再需要他了。
晉楚苦笑道:「嚇唬你的。」
項揚走了。
晉楚一個人回到房子裡。
他沒有接到項揚。
他今天過來這邊收拾點東西,剛才正好坐在窗邊喝果汁,遠遠地看見項揚從那邊過來,便情不自禁地追出門去。
就像從前他每一次回家來的時候,項揚都會等在門口接他,就好像他的歸來於項揚而言,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大事。
但是剛剛,他沒有接回項揚。
他也知道,再也不會有那樣熱情的項揚等他回家了。
他不禁想起了兩人的從前。
「晉楚?」
「嗯?」
「你當初是不是因為對同性戀好奇,才跟我好的啊?」
「放屁。」
「不是嗎?」
那時候的晉楚問項揚:「我是多讓你沒有安全感啊?」
晉楚:「不是的,當然不是了。」
「我是因為你每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地勾引我,然後沒有定力地喜歡上你,所以就成了同性戀。」
項揚就很嚴肅地說:「我可沒有勾/引你,」然後又有些不放心地詢問:「那你現在還能變回去嗎?」
晉楚看著窗外那一株光禿禿的海棠樹,喃喃自語:「不能了。」
「項揚,不能了,怎麼辦啊!」
這棵西府海棠是年初植樹節的時候他和項揚一起種下的,只可惜也沒能挺過這個冬季。
他把樹種下了也就沒管了,而項揚又天生不擅長養植物。所以,那時候他覺得無關緊要、現在卻覺得無比重要的海棠樹,到底還是死了。
就像項揚之於他的感情,擁有的時候覺得不過尋常,失去了才想要珍惜,可惜世間從來沒有後悔藥。
他跟宋琰修早就分手了。
宋琰修也根本不是同性戀。
晉楚不知道穀梁跟他待在一起那麼久為什麼沒有發現。
他們每次做/愛的時候宋琰修都非常牴觸。
宋琰修也根本不需要愛人,他想要的從來都是源源不斷的資源。
從前是穀梁,但是穀梁畢竟不是這個圈子裡的,所以當他遇見自己的時候,就迅速改變了目標。
宋琰修不會真的喜歡上誰,他的人生目標向來明確,他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哪怕是他自己的身體,必要時候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拿出來做為交換資源的手段。
晉楚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大傻/逼。
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還要在這兒裝他媽的不在意!
晉楚暴躁地把手裡的杯子砸在牆上,玻璃杯瞬間便碎了個稀巴爛。果汁順著淡綠的牆紙慢慢地流淌下來,劃過一條條的痕跡,弄髒了桌布。
家裡到處都是項揚的影子。
他揮之不去。
晉楚看著那再也變不回原來的樣子的桌布,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
胃一陣一陣地抽痛,晉楚蜷縮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喚著項揚的名字,只可惜項揚已經不在這個家裡了。
為什麼啊!
明明不久之前,他還好像永遠也不知疲倦似的,會出現在家裡的各個角落。
……
今天是下班的穀梁比外出買菜的項揚先到家。
項揚看見穀梁很驚喜,「咦?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