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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還有一支斷梗的殘頭玫瑰。
穀梁無限心疼的看著跌落一地的破敗花瓣,可惜了,還以為能再養一陣子呢。
項揚警覺:「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穀梁:「?」
項揚:「你捨不得他?」
穀梁:「?」
項揚:「這杯子是宋琰修送你的吧?」
穀梁:「這關他什麼事,禍不是你闖的嗎?」
項揚:「……對不起。」
穀梁:「沒關係,你過來。」
穀梁讓項揚過來,避免待會兒他不留神扎到腳。
項揚:「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在上面看到『love』了。」
穀梁低頭去看那摔斷的「velo」,還別說,透明玻璃杯上的小字logo,項揚要是不說,他都沒有發現。
項揚順從地走到沒有玻璃渣的地方,心裡領情嘴上叨逼叨:「你們這些1就是很沒有腦子。」
穀梁:「不許罵人。」
項揚:「你因為狐狸精跟人打架你有腦子?」
穀梁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大號「狐狸精」,無話可說。
收拾碎玻璃的活穀梁不放心項揚做,害怕他粗心反而會扎傷。
「你先去睡覺,這裡我收拾。」
項揚:「哦。」
穀梁:「別往後退!」
到底踩到了。
項揚:「你兇什麼兇!不就是一個杯子嘛!」
項揚又:「我保證會賠你一個新的。」
穀梁:「不用,你過來。」
穀梁把項揚拉過來,按坐在床上,脫了他的拖鞋,下面紮了好大一塊玻璃碎片。腳也劃出了一點血。
項揚本人才看見:「……啊,好疼!」
穀梁看著他,無話可說。
穀梁把他拉到另一邊,用剛才他給自己噴臉的藥噴了腳上的傷口。
項揚對此很難介懷,噴臉的怎麼可以噴腳,噴了腳還怎麼噴臉?也不知道剛才那個噴噴的口有沒有碰到腳上。
項揚的腳瘦長,骨節明晰,上藥的時候腳背上的筋脈也會因為緊張而一鼓一鼓的,看著很有趣。
傷口很小,並不會影響到他日常上躥下跳,穀梁替他噴好了藥,便鬆開了握著他腳踝的手。
項揚就又變身一條大蟒蛇團在床上,對著自己的腳「嘶嘶嘶」。
穀梁趁他老實,快速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渣。不放心,又用舊毛巾將那周圍整個擦了一遍。
被勒令不許下床的項揚則是抱著自己的腳,坐在床沿兒邊上嘰嘰咕咕給穀梁講他剛想到的大道理,「要說感情這東西就跟這玻璃杯似的,摔碎了就是摔碎了,粘不回去的。」
說著又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用手扳著自己受傷的腳,另一隻腳不停地踢打著自己的屁股,大腦袋懸空貼近穀梁:「而且啊,還得費勁去善後,你看吧,你這,弄得到處都是。」
穀梁躲開他的大臉,「閉嘴。」
項揚:「你知道你現在這是什麼嗎?還不讓我說,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那杯子碎了就碎了唄,破杯子難重圓。」
穀梁一邊清理地面,一邊告訴項揚:「那我明天就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回來。」
他們兩個都不是擅長鬥嘴的人,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麼,住到一起就是要時不時互相傷害。
項揚氣穀梁,多半都是不經意的,但殺傷力極大。
穀梁氣項揚,則多半是故意的,單純為了逗逗他。
項揚果然上當。
他立刻就從床上爬起來,預備理論。
正在這時,項揚的電話響了,是胡小燕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