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進香被擄(第2/3 頁)
,膚若白玉般凝脂,唇若煙霞般嬌美,下頜曲線優美玲瓏,身段輕盈纖瘦。她卻淡淡看著他們,那褐瞳靜謐深沉,又燦若星眸。那隱在狐裘下煙青色霓裳上的碧海棠,竟也被生生比了下去。
這世間真有這般鍾毓秀靈的女子嗎?小和尚眨眨眼,想努力將這天顏刻進腦子,深怕她會忽然不見,飄然遠去。
老和尚似看出他們的失態,咳了聲,歉然道:「施主見諒。」
「塵諳住持客氣了,勞煩住持親自相迎。」寧朝夕攏了攏身上的狐裘,顯然能得住持接待,想必也得知她身份了吧。她到更希望他們能快點讓她進殿,外面天寒地凍的,虧得他們還穿的這般少,她自是不能和他們比。
塵諳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這個女子不簡單。他並未報上法號,且寺中年紀與他相仿的僧侶也有幾位,她單看穿著和言談舉止便能猜出他是誰,分毫不差不帶半絲猶豫。
塵諳到沒再說什麼,領著她往佛殿進香。也不知司夜離他們是否已得知她來了,有意避開,除了進出的僧侶外,到並未有機會碰到他們,一路下來很是順利。求完簽,塵諳又帶著她去解簽文,卻是在離開時告誡她道:「施主,慧極必傷。」
慧極必傷麼?
直到她已站在寺中廂房旁的那株菩提樹下,神思仍沉浸在他的話和那張簽文上。芷瀾被她遣開了,此刻她只想安靜獨自呆著,此處離正殿偏遠,無人會來,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底下又有兩句箴言:「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六句佛偈猶如當頭棒喝,敲在她心頭。她的手微微顫抖,那張燙紅的墨紙在她手中幾乎握不住。
菩提葉已半數枯萎,殘葉灑落滿地。她站在落英的樹下,背影挺直,取出腰間的玉笛,不覺間竟吹起了慣熟又甚是喜愛的《陽春白雪》,只是此情此狀當不得最是應景。雖是首歡快的曲子,卻也難掩她孤單蕭索落寞的纖瘦背影,那背影令人忍不住想衝上去將她狠狠抱在懷中,為她拂去一切悲傷,苦痛。
那個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她音容。菩提葉在她身畔飄落,也將她隔絕在紅塵之外,遺世獨立,彷彿她生來便該是站在那裡,旁人無法近側。她身上的彩蝶仿若有了生機,翩翩起舞。但那樣的曲子被她吹的百轉千回,已是世間難得。莫非她又是被西鳳帝廢除嬪位的哪位貴人?正想上去,卻見有人靠近,他便沒再逗留,轉身離去。
「夜離,你去哪裡了?」蘭晴語走上前,福了一安。她模樣嬌美,羞澀中含嗔帶俏,臉頰浮起兩抹紅雲,艷麗不可方物。
「走吧,時辰不早了。」司夜離並未回答她的話,從護衛手中取過大氅,替她攏好衣物,暖上手爐,護送她出殿門,墨瞳的眸底幽深黯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他總是這樣,彷彿對她極好,卻似怎麼都走不到他心底。
他們剛想離開,他身邊的流錦領著個太監,帶來了宮中的旨意,要他進宮一趟。旨意來的急切,蘭晴語讓他把人都帶了去,這次他們出來帶的人並不多,能侍他左右的心腹也就流錦一人,總要有人在他身邊伺候著,所幸他應允了,只留了幾個在山下守著的侍衛。
司夜離走了,她到還想在寺中兜逛,呼吸下山上的新鮮空氣,故走的極慢。
主殿的西側立在佛主不遠處的是位梵音仙子,她是天界主擅音律之主。但當寧朝夕看到她那慈善的臉上,彷彿正痴情的凝視著前方。但她的前方就只有一位悲天憫人,主宰萬物的神帝,她究竟在深情凝視誰?
這是寧朝夕腦中閃過的莫名想法,她是怎麼了,胡思亂想什麼,那可是大不敬。於是,快步離開佛殿,往下山的方向前去。
回去的路上有絲過於安靜,不知司夜離他們可否離去。或許是過於安靜,耳朵變得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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