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2/4 頁)

巖聽她問起富丹寧，臉上立即像刷了一層漿似的，繃得緊緊的，笑得極不自然，忍不住出口解釋道：&ldo;真是造化弄人，我萬沒想到最後娶的會是她。&rdo;屠蘇心說，我也沒想到。 不過嘴裡說出的話卻是：&ldo;你其實該慶倖幸虧娶的是富丹寧，丹寧姐姐跟你從小便認識，為人又好，你們兩家家世相當，家中長輩也喜歡她，她在陸家肯定是如魚得水，這樣也能解決你的後顧之憂。&rdo;

陸雲巖聽到這她這番入情入理的分析，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屠蘇又接著說道：&ldo;丹寧姐姐為人隨和大度，表姐又是肯守本分的，想必兩人定能和睦相處。&rdo;

陸雲巖微微低了頭說道：&ldo;秋碧是母親所賜，實在推辭不掉。再加上她本人又盡心盡力服侍我……&rdo; 屠蘇輕笑一聲道：&ldo;這倒也是，俗話說，長者賜不能賜。不過，秋碧小時候吃過不少苦，所以還請陸公子……&rdo;陸雲巖微微一怔，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轉念一想，又釋然了。秋碧是她的表姐，她這麼關心她本屬正常。他以為她接下來肯定會要求自己好好待秋碧。不料屠蘇卻話鋒一轉道：&ldo;秋碧表姐吃過不少苦，她要求不多，極易滿足，所以陸公子平常待之就好。&rdo;陸雲巖一臉驚詫，他萬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心緒無比複雜起來。

屠蘇沒在意他那變幻不定的神情，自顧自的說道：&ldo;富丹寧雖然隨和大度，但身為女人是不可能沒有嫉妒心的。陸大夫人之所以把秋碧給你，也是因為她夠本分聽話。如果你寵她過度，富丹寧遲早會容不下她，到時後院難免失和，一旦失和，令堂自然不會拿正經的兒媳怎樣，但秋碧表姐身為奴婢後果便難料了。請問到時公子是護還是不護？若護則矛盾加劇不好收場，若不護又當置表姐於何地？與其將來矛盾彷徨，不若一開頭就便平常待之。你也別誤會，我無心插手你後院之事，只是事關親戚，只好拿些粗言糙話來勸你。&rdo;陸雲巖聞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躊躇半晌，最後鼓起勇氣說道：&ldo;其實當初，我納秋碧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和你……&rdo;

屠蘇一揚手驟然打斷他：&ldo;算了，陸公子，我不想聽你的陰私。我今日來和你說這番話，一是問候一下丹寧姐姐，二是說說我表姐的事。&rdo;

陸雲巖一臉失落的問道：&ldo;只有這些嗎？&rdo;屠蘇慢慢抬起頭來，目光坦然明亮的看著他，笑道：&ldo;否則你以為呢？&rdo;陸雲巖默然不語。

屠蘇抬步向亭外走去，邊走邊說道：&ldo;你慢慢逛吧，我該回去了。&rdo;

陸雲巖佇立在原地，像是鬼使神差一般突然脫口問道：&ldo;屠蘇，你說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我們會不會在一起？&rdo;

屠蘇頓住腳步頭也沒回，清聲笑答：&ldo;事情已經發生，再說如果有何意義呢？&rdo;

陸雲巖固執的說道：&ldo;不，我就是想知道。&rdo;

屠蘇沉吟片刻，斷然答道：&ldo;不，不會的。&rdo;

陸雲巖大踏步追上前來，橫在屠蘇面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堅定的說道：&ldo;屠蘇，我明白這樣問很冒昧，但我就是想弄清楚。這幾年來我時不時會想，如果當初我不執意追查和詢問，一切都平平揭過，我們會怎樣？&rdo;

不等屠蘇回答，他又接著說道：&ldo;這幾年，我也經歷了很多事，官場上的，家中的，我也反思了許多，我當年的性子太……唉，一時不知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