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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早就知道結局的人,一個無法改變過去的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麼無法在這裡留下痕跡,人們無法記住她。
因為這裡是已經發生過的曾經,她未曾參與,自然無法融入,所以只能旁觀。
這很好的解釋了她格格不入的原因。
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記不住她,他卻能記住她呢?
韓琅感到很困惑。
獨自在書房裡坐了許久,韓琅忽然取下魏寧賜給他的佩劍。
拔開劍鞘,劍身線條流暢,纖細優雅,劍刃鋒利。
他的面目印到劍身上,一雙桃花眼並未被時光洗禮,氣質還是那般純粹。
韓琅若有所思地輕撫劍身,宋離說他會死於車裂,如果他現在就死呢,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這個念頭一旦種進心中,就如野草般瘋狂滋長。
接連糾結了兩日後,韓琅開始作死。
他跪坐於書案前,拿著那把佩劍在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只要劃破頸動脈,便知道身邊的一切是否如他猜想的那樣。
若是一般的人估計是沒有這個勇氣去嘗試的,但他不一樣,他是一個搞變革創新的男人。
宋離已經令他開了眼界,他還想開更大的眼界。
於是這個男人抱著求證的心思一劍抹了脖子。
殷紅的血液從頸脖中噴灑而出,整個書案都被染紅。
韓琅的身子「咚」的一聲倒在書案上,他掙紮了兩下,呼吸變得困難,眼神渙散,漸漸沒了意識。
然而片刻後,奇蹟發生了。
書案上的血液像有生命般開始蠕動,它們一點點離開書案,回歸到主人的血管裡。
周遭的一切好似時光倒流,韓琅又回到了拿劍在脖子上比劃的那一刻。
他像木頭似的坐了半晌才放下佩劍,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傷口,也沒有流血。
他真的無法殺死自己。
這一發現令他的心裡頭五味雜陳,接著他又繼續作死,找來一條白綾掛到房樑上自縊,結果吊了半天還是死不了。
於是這個男人又去投了府裡的人工湖。
家奴見狀大驚,忙去把他撈起來。
韓琅稍稍消停了會兒,又去撞牆,跟練了鐵頭功似的還是沒死。
他死不了。
韓琅徹底炸了,儘管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真正面對時,還是失控了。
也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他提著佩劍發瘋似的亂砍,府裡的僕人被殺掉不少,就連辛丹都被捅死在長廊上。
然而片刻後,他們像沒事人一樣全都復活了,甚至一點都記不起方才發生的恐怖一幕。
韓琅提著佩劍,神經質地坐在門口,出了一身冷汗。
辛丹不明所以地上前,焦急道:「家主這是怎……」
話還未說完,韓琅一劍朝他捅去,鮮血濺了一臉。
辛丹震驚地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韓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屍體」。
不一會兒辛丹詐屍,從地上爬了起來。
韓琅又捅了一劍,辛丹再次挺屍,片刻後又詐屍。
如此重複了數次,這回是韓琅挺屍了,他實在太累了,殺人也是體力活兒。
辛丹不知道自家主人怎麼了,實際上整個府裡的僕人都是一臉茫然。
這一天對韓琅來說過得異常艱難。
宋離說他會死於車裂,那便意味著他往後經歷的每一天都是命定了的。
一條清晰的生命軌道早就已經給他畫好了,他只需要按部就班,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渴求,就跟提線木偶一樣。
更或許這條命運線從他出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