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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的聲音又低下去了。簡短的一句解釋後,顧淮予無語一陣兒,而後才說:「行吧,我再聯絡他,有事兒微信說。」
掛掉電話後,冷夕立刻蹭過來:「嗯?聯絡誰?」
顧淮予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想著廖晟的身份,又扭頭看看被蒙在鼓裡的冷夕,覺得揭開身份這種事情得循序漸進著來,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於是他迅速給剛剛打電話的人發了條微信,而後抬眼看冷夕,開始一步步鋪墊:「我老闆,家裡開音樂製作公司的,就住在咱們家對門,你應該見過。他這些年也幫了我很多忙,本來想請他吃飯,結果他出差了。」
一口氣倒豆子一樣說完,顧淮予抬起頭,神情有些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緊張:「等他回來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正式介紹你們認識。」
「我?」
冷夕有些意外地看向顧淮予,看了好一會兒,才神情狐疑地道:「你們樂隊又缺主唱了?」
說罷不等顧淮予回答,便自動奉上拒絕三連:「不簽約,不唱歌,不成團,不出道,休想套路我。」
「……」顧淮予無語半天,瞪著他,強忍著沒發火,「你能不能認真點!」
「好的寶貝。」冷夕沒繃住,展眉笑著伸手勾住他的腰,用力一拽將人拽過來,羞答答地應答著,「你說話我哪敢不認真聽?我去我去,當然要去,你請人吃飯我作為家屬怎麼能缺席呢。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顧淮予想了想廖晟一貫的鴕鳥操作,保守估計了一個時間段,又想到冷夕馬上就要回銀城了,有些憋屈地洩氣道:「算了,估計又得以後再說了。」
這一拖就直接拖了一個星期,冷夕實習期快要結束,只等交完實習報告就可以回學校,於是他天天窩在家裡寫報告,提前過上了寒假。
冷夕悠閒歸悠閒,關於某件正事卻一直沒忘,天天都在扣手機,噼裡啪啦打字,顧淮予看過來的時候還不忘故作嚴肅地藏起來。
顧淮予隱約猜到冷夕估計是在給他準備什麼驚喜,雖然內心十分抗拒、害怕以冷夕的性格最後給他搞出驚嚇,但看著冷夕每天都美不滋兒的、樂得像個八百年難得一見的傻帽,又狠不下心去打擊。
實習報告交上去的當天,冷夕把兩個孩子送去幼兒園後,硬拉著顧淮予去了一趟三佛山,說是還願,其實是因為換新身份證了,想重新在佛祖面前刷一下臉。
計程車上,顧淮予十分暴躁:「有這個必要嗎?」
「佛祖日理萬機。」冷夕有理有據,「我怕他把我忘了。」
顧淮予無言以對,十分不給面子地拆臺道:「你不是你們班團支書嗎,團支書還封建迷信?」
冷夕不服:「誰說團支書就得是唯物主義者了,團支書也擁有宗教自由。」
三佛山還是老樣子,工作日的原因人很少,冷夕迎著秋天的微風恨不得邊走邊轉圈圈,心裡全是藏不住的開心。
同樣的山頂,同樣的寺廟,同樣的佛祖,同樣的拜法。
冷夕仰起頭,比上一次真誠許多,合上掌嘀咕了好久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嘀咕了足足五分鐘還沒結束。
顧淮予在旁邊只覺詫異,瞄他一眼,然後又瞄他一眼。
直到冷夕拜完了起身,他看看佛像看看冷夕,徹底按耐不住好奇,小聲問道:「你倆說什麼了?」
冷夕眯著眼瞧他,半晌,欠兒登地送過來一句:「你猜猜。」
顧淮予沉默了,好像真的在認真猜:「在哭吧?」
冷夕:「……」
二人面面相覷,冷夕無語凝噎,半晌才吐出一句:「回家吧。」
冷夕心血來潮跟佛祖會晤,一來一回三個小時不到,到家的時候剛好吃午飯。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