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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透明呢，賀長東一定以為自己眼睛壞了。但就算沒開門，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說不見就不見了，也駭他一跳。這麼想一會，反正不管哪種可能都很獵奇，梁楚反而不糾結了。

木已成舟，但該算的帳還得算。

梁楚側頭看枕頭旁邊坐著的板牙熊：&ldo;有你這麼不靠譜的嗎，早知道還可以失蹤我說什麼遺言啊，我還不如跟賀長東說我是神仙下凡歷劫，現在歷劫結束，玉帝招我回天庭，我可以位列仙班了，讓他這個凡人好好活著，我會在天上保佑他的。&rdo;

反正人體消失這麼不科學的一幕都出現了，但凡是個人三觀都會受到巨大的衝擊，管他信不信。

板牙熊委屈地說：&ldo;這個是隨機的，我也管不了啊，我跟您說的時候也是才知道。我就是個端菜跑堂的，我咋知道廚房給我什麼菜。&rdo;

梁楚悵然嘆了一口氣，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蛋席……筵席，分別終有時，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當真正經歷的時候，不免還是覺得傷悲。

板牙熊小黑豆眼轉了轉：&ldo;您覺著賀長東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啊。&rdo;

&ldo;就這樣啊，還有別的嗎？&rdo;

梁楚認真想想，沒有說話，不管是謝慎行和賀長東，身上都有一部分那人的特徵，他可以感受得到，這個感覺他自信不會出錯誤，這是朝夕相處二十年帶來的直覺。可這三個人，明明是不同的人。

他更想展開新的、自由的生活。

梁楚閉目：&ldo;沒別的了，開始下一個任務吧。&rdo;

板牙熊把兩瓣蛋殼並在一起，抱在懷裡問：&ldo;那您討厭他嗎？&rdo;

梁楚笑了：&ldo;怎麼會。&rdo;

板牙熊點頭，把蛋殼遞給他，梁楚伸出手，又縮了回去：&ldo;總任務值多少了？&rdo;

板牙熊說：&ldo;零蛋。&rdo;

梁楚失望的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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