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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老早就注意到了劉焱,直到她上來,徐婕抬了下下巴,冷笑說,「你們有的聊了。」
微斜著腦袋,腳尖下踏,陰測測的,她說,「我先走了,回去一起。」
孫祺點了點頭。
快要上課了,不少同學踩著時間點慌張進去教室。
劉焱猶豫了下,主動走到孫祺身邊,雙手一抻,隨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遠方。
頓了會兒,劉焱問,「你現在和徐婕——」
孫祺打斷她,「朋友,」她看著她,閒適的說,「我和她是朋友,不要在我面前說她是非。」
劉焱點點頭,將身上的斜挎包側了側,藍白相間的校服被微風輕撫著,連帶著額前的碎發。
「你和她成了朋友,是不是以後我們就各不相干了?」
孫祺冷哼了聲,揶揄說,「也沒到那個地步,不過的確沒什麼必要了。當初我們成朋友也就為有個依靠而已,現在你依靠有了,我也有了,不用再假惺惺了。」
劉焱撇了撇嘴,「呵,原來是假惺惺。」她淡淡,「可即使你和徐婕勾搭上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你朋友非善類,你自己也小心,不要到時候被反噬,反而哭笑不得。」
孫祺倒是面無表情的接受她的勸誡,「我心裡有數,」她苦笑著看向劉焱,眸光不似以往清澈,「我對你其實沒什麼怨言,站在你的立場大抵也覺得我不該有什麼怨言,可是,我就是這樣,分分秒秒看見你,我就想到了不開心的事兒,我對你沒怨言,但是劉焱,」她輕聲說,「我討厭你了。」
心裡的苦澀鬱積著,變成了雲淡風輕的嘲笑,劉焱揪了下耳朵,說,「你隨便吧。」
那一天,書本開啟了一頁,便一直停在了那一頁,劉焱百思不得其解。
舟山的老警察戴立功終于于月前被重新調回到新京,他的妻女一直都在這裡,但因和妻子長期分居,驟一見面,反而有點不大適應。
妻子既然要離婚,他只能盡力的挽留女兒。
校門口下坡對面的小道是必經之路,今天下早班,他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而後發現時間尚早,便挨著小報亭看著雜誌,時不時的嘖嘴,表示對實證見解的不贊同。
恰巧這條路,也是劉焱的必經之路,下午周琛要帶劉一例行看醫生,劉焱獨自出的校門口,一直戴著耳機聽著聽力低著腦袋,還是過了綠燈之後才發現報亭邊上的那個人似曾相識。
於是她低著腦袋,路過的無聲無息。
就是劉焱認為萬無一失的時候,戴立功打了個噴嚏,正好看見了正快步離開的劉焱。
他放下了報紙立刻追了上去,劉焱便也小跑了起來。
戴立功雖然年紀大了,退伍之前在部隊裡無論是狙擊還是體力都得過一等榮譽,大跨了幾步他躍到劉焱跟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劉焱警惕性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聲不響的瞪著他。
戴立功笑笑放開手,問,「你還記得我嗎?洲山的那個老警察。」
劉焱並沒有摘下耳機,警惕的看向他。
戴立功習慣性的雙手捧著茶杯,「那什麼,」他張望了下,「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
劉焱搖頭,這才將耳機拔下來,冷聲說,「我沒義務陪您閒聊,您也知道現在課業緊張,再過段時間就要高考了。」
戴立功擺手,「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就是有些事兒,想問下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焱往後退了一步,正要回去,戴立功從口袋裡掏出了□□,他公事公辦說,「請配合我的工作。」
戴立功是個工作狂,就像這一次,說好的過來看女兒,最後連女兒的影子都沒看見,因為這些年的執念,以及那些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