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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失去扶持驟然墜落,周琛的身體往前驀然前傾,胳膊一軸,幾百斤的重量撕扯著他,手肘處一聲脆響,明明是歇斯底里的鈍痛,但是卻悶不做聲。
趙志安襠處一陣濕意,鬼上身一樣的扭曲又尖叫,起先蒸騰起腥臊的氣味,最後在寒風中冰涼涼開始結凍。
他的眼淚開始狂飆,抽風一樣的又喊又叫,喉嚨漸漸沙啞,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救我救我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
劉焱的雙腿搓動,稍微有些劇烈,她是有想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眾目睽睽之下,趙志安墜落懸崖。
自己好像也不需要過多的譴責內心,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是法律都認同的先後原則。
沒給她太多的思考,周琛抓她更緊了,他的眼神鋒利又尖銳,像是無聲的警告,黑黢黢的,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那個夜晚的記憶太過漫長,劉焱之後想起,周琛力氣雖已到極限但絲毫沒有放開她手,隨著劉焱身不由己的猝落,往懸崖墜落的剎那,千鈞一髮,搜查小隊剛好下來的幾個人又拉又扯無所不用其極的抓綁拉扯,才避免了悲劇。
黑布隆冬的,天空中一輪橢圓且蒼白的月亮,明晃著幾個黑壓壓的人頭,跪在地上的趙志安嚎啕大哭,聲嘶力竭,而劉焱,被拽進了一個懷抱,一個熟悉的環抱,吃痛卻安定。
周琛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大難不死絕境逢生,劉焱眼角才淌出了眼淚。
脖子上的力道慢慢收緊,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好一會兒,她說,「周琛,我喘不過氣了!」
趙志安那邊又抬又舉,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
周圍看熱鬧的正在嗟嘆唏噓,黑壓壓的一片,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周琛托起她的身體攀住岩石爬上鱷魚碑,然後疾步離開。
高川至少給劉焱打了十個電話,最後鍥而不捨的接通了,那邊的劉焱有氣無力,反正是無精打採的報了個平安。
高川不放心的等在門外,隱隱約約看見青旅燈火闌珊的地方有兩個結伴的人影,一晃眼的功夫兩個人就到了跟前,周琛一路黑著臉拉著劉焱快步走進旅館,他身上背著劉焱的行李包,跟在身後的劉焱臉色愧疚。
高川閒散的舉起右手準備打招呼,兩人都目不斜視。
高川木然,快速跟了幾步。
然後,「嘭」的一聲,振聾發聵。
那兩人徑直進了套間,跟無可跟,高川不明所以,撓著後腦勺訥訥的愣在原地。
周琛一路緊緊攢著劉焱的手腕,衝出了紅痕。
進了房間,周琛放下行李包推她坐在床邊,她抿了抿嘴,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腕,舉在胸前,可憐兮兮的低著頭。
周琛的內心積攢著怒火,但是一時無處可去,蹲下來,他沒好臉色的問,「還有哪裡疼?」
劉焱撇著嘴,搖了搖頭,委屈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周琛臉色愈發冷淡,他不想吃她這套,「你是在裝可憐?」
劉焱咬著下嘴唇,眼睛裡蘊著濕氣,不一會兒,眼眶紅紅的,可是周琛依舊怒氣不減,雖說剛才發生的事情純屬意外,可是稍有不慎,或者再也不能見到她。
「別他媽給我裝可憐!」
劉焱示弱的去牽他的手,他剎那甩開,聽見劉焱瑟瑟的「吱」的一聲。
這下絕對是周琛的不是了,他抿了下嘴唇,猶疑的問,「還疼嗎?身上有什麼地方受傷了沒有,這地方有小診所。」
劉焱突然間無緣由的嚎啕大哭,周琛僵直的站在原地,不哄不勸。
過了好久,那聲音才漸漸頹廢下去,變成了恬淡的抽噎。
「你還委屈了?」周琛看她紅腫的眼睛,心裡十分不好過,「你知道你今天行為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