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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乾寒怔了片刻，繼續對小翼解釋：“你們和我和你娘自然是不同的。我是男子漢，你娘不是，你和小蘇要都是男子漢，就不能玩親親知道嗎？這麼說吧，要是我和行瑞叔叔親親，翼兒你覺得合適嗎？”

小翼好像一下就開竅了，臉色一噎，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一臉的震驚。

程乾寒露出滿意的笑容：“同樣的道理，你和小蘇也不能，知道了嗎？”

小翼又接著猛點頭：“知道了，爹爹。”

程乾寒摸摸他的腦袋，問道：“那翼兒除了喜歡小蘇，還有其他的小夥伴嗎？”

“有呀，還有大鵬，小夜，香智……”小翼一個名一個名的數著。

元曉鴦才發覺這些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程乾寒問道：“這些小夥伴都是男子漢嗎？”

“是呀！”

兩個大人又是一陣沉默。半晌，程乾寒問元曉鴦：“翼兒平常的玩伴只有一些男娃娃嗎？”

元曉鴦想了下，還真是如此。就輕點了下頭。

程乾寒頓了一下，道：“沒關係，宮裡也有女娃娃……”

元曉鴦感覺有些奇怪，隨即問道：“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要翼兒這麼小就談戀愛吧？天啊……

程乾寒一下子就看出了元曉鴦的心思，笑道：“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覺得他總要也接觸一下女孩子的，如果總接觸男孩子，難保以後……”他沒往下說，而元曉鴦已經清楚他的意思，面色有些凝重。

小翼見兩人沉默，以為氣氛不好，急忙笑著道：“爹，娘，翼兒感覺有點悶，我們可不可一起去散步？”

元曉鴦和程乾寒對視一眼，二人的神色是不同的。程乾寒看得出元曉鴦想回避，剛想開口說服她，便聽到她道：“早飯還沒吃，你們二人先吃過早飯再去吧。”

她沒說上自己，程乾寒也暫時不去強調。露出溫和的笑意，牽著小翼的手走向寢宮，元曉鴦準備好早膳給他們端了過去。

三人同坐一桌，程乾寒和小翼自然已經熟得沒話說，而元曉鴦則覺得有些許不自在。她到底還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毫無印象，跟兒子一起和他吃飯，總覺得怪怪的。

程乾寒和小翼說著話，不忘往她的碗裡夾菜。

元曉鴦微扯嘴角露出一絲僵硬的笑意，兀自埋頭吃飯。

原想這趕緊吃完，好離開。頭頂已經傳來他的聲音：“曉鴦，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嗎？”程乾寒動聽磁性的嗓音帶著愉悅而柔情的氛圍，讓元曉鴦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著他。

“這一刻是我這一年來，想都不敢想的，只有偶爾做做夢。謝謝你回來，還帶回來了我們的兒子。你應該也忘記了，以前我身中幻嬰之咒，每月十五就會變成凡人孩童……翼兒這孩子和我小時候的樣子非常像。”

元曉鴦沉默著聽著他的話，顯得很安靜。

程乾寒繼續道：“失去記憶沒有關係，我知道你總會想起來的。但有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說離開了好嗎？失去一次的感覺，我恐怕再難承受。而且我也不放心。三年前的事情雖然是意外，但我很自責，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現在你好不容易回來，我都不會放你走了。你若想記起一切，就跟我回大乾國吧，那裡有我們許許多多的回憶，對你恢復記憶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

元曉鴦沉默良久，回答道：“容我想想。”

“好。”

“爹孃，你們別說話啦，菜都涼了。”小翼在一旁催促道。

元曉鴦露出一絲笑意：“吃吧，你個小吃貨。”

程乾寒望著她絕美的笑言，覺得自己的人生重回了光明，感謝命運的眷顧，讓時間都停留在這一刻多好。他默默想著，望著他們母子，心中一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