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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也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堅定地對她點頭，說有救。

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從一個不經事世的孩童長成少年，直到現在，在東方皓的臉上早就有了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她知道他失去了太多快樂，雖然東方皓儘量的不讓陰鬱的情緒表現在外，雖然東方皓儘量的對所有人笑臉相迎。

可她是母親，她還是能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兒子房裡傳出來的那一聲聲長嘆。

愧疚了這麼些年，終於讓她聽到一聲&ldo;有救&rdo;，鬱嬪只覺得眼前突然現出了一片光亮，這個美得令人側目的女孩真的就是天上神仙，專救她兒子的神仙。

&ldo;姑娘不是說笑？&rdo;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東方皓，見東方陽扶住了因興奮有了些許搖晃的母親，他這才又急著問道：&ldo;我的腿真的有救？&rdo;

慕容雪轉回身來，衝著他點了點頭，帶著些調皮地將眼睛一眨，而後道‐‐

&ldo;我從來不說大話，不信問你二哥！&rdo;

他果真將目光向東方凌投去，見其點頭，這才瞪大了眼睛，現出無盡驚喜。

&ldo;天哪！&rdo;他說，&ldo;怎麼可能？太醫都沒法子的事情，你居然可以做到？&rdo;再望向自己的傷腿，很想努力地將其伸直，累了一頭汗卻終究是徒勞。&ldo;都說我這傷是孃胎裡帶出來的，這天生的跛，也有得治？&rdo;

死馬當活馬醫唄

&ldo;治是治得了。&rdo;慕容雪又開得口來，神色已經復了嚴肅。&ldo;但是治療的方法你們不要問，我也不會說。&rdo;再看向東方皓，&ldo;可能會很疼很疼，也會大量流血，所以我不但會先封住你幾處穴道，甚至如果有必要，會讓你服一碗迷藥。&rdo;

&ldo;這……&rdo;東方皓沒什麼反映，鬱嬪有些心慌，急聲問：&ldo;會不會有危險？如果治不會，會不會……&rdo;

她搖頭：

&ldo;娘娘放心，最不濟，也就是沒有改觀。反正五殿下的腿已經這樣，如今有一線生機，你為什麼不讓他試試？&rdo;

她的話說得合情合理，鬱嬪無話可說，心裡隱隱的擔憂也強壓了回去。

是啊！反正也是這樣了，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呢？

&ldo;給我幾天時間。&rdo;慕容雪又出了聲兒，&ldo;有些東西我需要準備，還有一些外用的藥品也得去跟太醫要來。三天之後我再來這邊，到時候五殿下就要做好準備。另外，手術……治傷過程中，屋子裡面不要留人……&rdo;說著看了一眼東方凌，又道：&ldo;凌王爺留下就好，幫著搭把手。&rdo;

他們就這樣說定，把東方皓的治療定在了三天之後。

東方凌帶著慕容雪離開時，東方陽沒有跟著。

他知道他們二人肯定有話要說，自己在邊上不會很方便，於是主動留下來，說是陪著五哥。

出了鬱嬪的宮院兒兩人徑直往莫雲軒而去，一路上東方凌也沒問什麼。在他看來，如果慕容雪想說，她自然會主動來講。如果不想說，自己就算問了，也未必能得到答案。

回了莫雲軒，東方凌自往書房而去，慕容雪想了想，竟也在後面跟著。

靜脈曲張

進了屋，她主動開口，卻是道：

&ldo;我是來借紙筆用用。&rdo;

他聳聳肩，朝案頭一指，示意其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