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唱戲(第1/2 頁)
封御清安靜了兩秒,輕聲道:“我沒理由,沈冶。”
“為何?”沈冶問。
“我再怎麼不學無術,也知道自己是羽國的公主,與這個國家休慼與共。”封御清提醒他,“哪怕可以被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僅存的道德並不接受這種條件。”
“再說了——”
封御清伸長了腿,靠在他身上道:“就算你不會殺死我,你覺得我們算什麼?”
沈冶被問住了。
半晌,他伸手將桌上的茶杯拿起,把杯子裡微涼的茶飲盡,緩緩道:“算夥伴吧,生死與共的夥伴。”
封御清在他懷裡笑起來。
沈冶頗為無奈,避開她的笑,將茶杯重新放回桌上。
封御清坐直了身子,回頭看向他,“那好,沈公子。”
沈冶挑眉,不明就裡地瞧著她。
“請你給自己生死與共的夥伴一個大逆不道的理由,如何?”
“殿下想要什麼理由?”他問。
“驚心動魄,生死攸關,並且值得一提的理由。”封御清掰著手指道,“總之,要讓我的倒戈有價值。”
“要求還挺多。”沈冶嗤了聲,並沒有打算立即做出答覆。
他手中握著的籌碼有很多。
所以,更需要找出最精準的,足以擊潰封御清心裡防線,倒向他這邊的一個。
“所以,喬亦舒的事殿下怎麼打算?”
封御清倚在桌邊,支著下巴道:“我以為你會去處理呢。”
“我為什麼?”沈冶反問。
“這不是才能顯示出你和我合作的誠意嗎?”封御清問道。
“殿下不是還沒答應與我合作嗎?”
“……這位公子。”封御清抬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顯然,你對自己這一世的處境認知是有問題的。”
封御清將他的右手拉過來,在他手腕處找到了蠱蟲並指給他看,“你瞧,現在你的命還握在我的手上呢。倘若喬亦舒和秦璇任何一個人上了刑場——”
她停頓了一下,隨後假裝掩面啜泣,“那我也只能投井去了。”
沈冶臉上的神色僵了僵,沉聲道:“你不會那樣做的。”
“我會。”封御清反駁道,“我為什麼不?”
“沒有人不怕死。”
“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那也一樣。”他道。
“好吧……或許你是對的。”封御清妥協了,“我不會那樣做的,但你會幫我吧?”
沈冶沒有回答。
——
封御清最近總是做夢,不過這次夢到的卻不是喬承煜。
“為什麼要哭,殿下?”
“頭疼,疼……我想走了。”
“去哪?”
“去……”
“你哪裡都去不了,殿下。”沈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和把那碗鶴頂紅端給她那日一樣,有的只是如刀刃般鋒利的平靜與安寧,彷彿將她的疼痛都撕扯開來。
“留在我身邊吧。”他如此道。
封御清總算在頭疼中清醒過來。
但同時,她忽然發現了這蠱蟲的束縛並非只對沈冶。
所謂同生共死,若是共死也就罷了,倘若同生,沈冶便絕不會放她離開。
否則,知曉蠱蟲存在的每個人都會成為潛在的威脅。
知曉的人……
封御清坐了起來,任由在一旁的采苓為她穿衣束髮。
皇兄?
沒那麼簡單。
封御清閒來無事,將放在梳妝檯上的兩個木偶小人分別拿在手上顛了顛。
似乎是用的木材不同,因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