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銅幣(第2/2 頁)
萄。
她深知自己看到的,不過是元冶純善面具下的冰山一角。一個可以在異國他鄉蟄伏數十年的儲君,他的心思深沉,難以窺探。
兩日後。
清晨,不過卯時元冶便到了寢殿外等待封御清。
封御清不情不願地被叫醒,在采苓的伺候下整戴好衣衫,才將他召了進來。
“今日是去重華宮的日子,殿下。”元冶見她還臥在榻上,開口提醒道。
“不想去。”封御清靠著軟枕,困得眼皮都睜不開,只是蔫答答地哼唧,“父皇只說是這月去,卻又沒說是哪一日。”
封御清的狀態實在不佳,這便要說到她不願去重華宮的另一緣由——
自及笄那日過後,每到夜裡她的頭便疼得出奇,如同夢魘一般,疼得她手腳發抖,夜不能寐。
“這樣不好,殿下。”元冶很堅持。
疼得很。
封御清一見他這面無表情的模樣就煩躁起來,耳邊嗡嗡作響。她皺了皺眉,在發瘋和去重華宮之間糾結了一下,最終伸手到枕頭下,摸出一枚銅幣來。
“殿下這是何意?”元冶問。
那銅幣瞧上去油光水滑,一看便是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
“扔一次。”封御清眨了下眼睛,道,“若是背面今日就去重華宮,若是正面就聽我的,等月末再去。”
元冶沒有說話,封御清便當他是預設了,拿拇指和食指細細比劃了一下,隨後將銅幣向上一拋。
她將銅幣蓋在了左手手背。
元冶瞥了她一眼,她微微一笑,挪開右手,露出了銅幣上的刻字,“你瞧,是正面,看來我們只能月末再去重華宮了。”
那銅幣,兩面都是正面。
元冶知道她在整什麼么蛾子,但也懶得拆穿她。
等到封御清翹著二郎腿又躺回榻上,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太子殿下正在外面等您,說是要親自監督殿下上學。”
封御清震驚,差點沒從榻上摔下來。
她一下子坐起身,“此等重要之事,你為何不早說?”
“殿下沒給我機會。”元冶淡淡道。
“可是……”
封御清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已有人推門進了來。
“謹之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這世上能在封御清寢殿中如此隨意的,恐怕除了封御君再找不出幾個,“清兒竟還想要怪罪於元公子?倘若本宮今日不來,你倒真想不去?”
“哪能呢。”封御清心虛地移開目光。
“既去了重華宮,便別再同從前跟在林掌印身邊似的,一天到晚沒個正形。”
“皇兄就會數落我。”封御清撇嘴。
“隨你怎麼說。快些準備準備,別第一日就遲到了。”封御君輕笑了一聲,從她手中順走了那枚銅幣。
“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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