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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咱們資料庫對不上,說明這四個人沒前科。」
「痕檢那邊呢?」
「有用的指紋幾乎沒有,腳印因為工人操作不當被破壞了。不過倒是在死者裙子上發現了一根頭髮,但是dna資料依然對不上。」
黎野越聽臉色越沉,「裙子查的怎麼樣?」
「死者穿的裙子是gui的,夢幻水晶款。價格確實不匪,13萬1。這種價位的購買客戶不多,但是存在資料偏差,有的是代購,有的就算本人購買也不一定以自己名義付款,或者有的乾脆買了轉手送人。咱們手裡匯總的客戶名單有十五人,目前排查掉了十一人,還剩四人。」
黎野一頷首,「這資料只能作為參考,繼續排查吧。另外器官這條線還是不能放鬆,聯絡線人老鬼去黑市暗訪。」黎野彈了彈菸灰,眼神突然一轉,「對了,鉑悅宮裡面沒有攝像頭,但是周邊馬路上有,給交警大隊打電話,聯絡鄭子闖要監控,我就不信找不出蛛絲馬跡來。」
「好勒野哥。」
黎野夾著煙揉搓著太陽穴,掏出手機翻看現場拍的照片。不知不覺又抽了一根煙。
「瘦成這樣的女孩,特徵很明顯,屍源應該很好找才對,怎麼這麼費勁……不行,我得找溫祁聊聊。」
第04章 桎梏
黎野風風火火直奔主任法醫辦公室,壓根沒想過要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溫主任,你說一般割下對方頭顱是為了什麼?要麼洩憤,要麼掩蓋死者身份,對吧。」這話看起來是疑問句實則是黎野經過分析後的陳述句。
溫祁正坐在辦公椅上整理材料,聞聲動也不動瞟他一眼,繼續做著手邊工作。他就像個心如止水的冷麵菩薩,好像什麼事都不會讓他亂陣腳。包括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鋼鐵直男黎野。
黎野沉浸在兇手切割頭顱的邏輯中,見他不理自己,湊近繼續說,「要是洩憤,既然實施了性侵,又把器官都摘了,那胳膊、腿,大可以一併毀了,所以顯然不是洩憤。我傾向先摘除器官,再切除頭顱掩蓋死者身份。」
「目前沒有頭骨不好找屍源。但是死者身穿上萬的裙子,說明她的生活圈具有一定經濟實力或者社會地位,理論上這樣的人突然人間蒸發,身邊親戚朋友應該著急報警才對。你說是不是?」
在黎野輸出一堆分析後,溫祁看看他,平靜地說,「也許吧。」
隨著黎野的靠近,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比他的人更早一步侵襲過來,溫祁停下手,有意躲開他的煙味。
天光從窗外側照進來打在溫祁臉上,經過額頭、鼻樑和嘴唇最後沿著下頜線進入衣襟,一道清冷的輪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勾畫出來。黎野的視線一直在溫祁身上。
溫祁沉默片刻,開口說,「黎隊,你的觀點是從警方尋找屍源角度出發,如果是從受害方的角度來看,也許還有另外的原因。」
「比如?」
聽到可能存在另外思路,黎野這個工作狂早忘了人與人之間的心理安全距離,雙臂徑直撐在桌子上,與溫祁面對面,精悍的眼神緊緊盯著溫祁,等待他的回答。
看著像惡虎一般躬身懸在眼前的黎野以及他急躁的發梢,溫祁顯然不適應,眉毛不動聲色地抽動兩下,雙臂交叉在胸前,向後靠了靠,「或許死者的身份和工作狀況特殊,家人朋友不方便報案。」
「一個大活人沒人,她就算世界首富,家裡人也得報案吧?」
溫祁離黎野遠一點,冷冷丟了句,「這不奇怪,有些人對於家人朋友來說就是工具,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他們背後的利益關係或許比他們本身更有價值。」
黎野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溫祁說的情況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屬於極端人性現象。如果真有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