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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兮水不禁問候了一下他不知是否健在的母親,想放點狠話,但他本人性格和原主差的十萬八千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安兮臣突然將口中一口煙噴到他臉上。
喬兮水本人是不拒菸酒的。但奈何這具身子對菸酒極為抗拒,當那煙霧噴到臉上之時,他彷彿被什麼東西攥緊了心臟一般難受到窒息。喉間火燒似的灼痛,他咳了幾口,無用不提,反倒更難受了。
安兮臣似乎頗為享受他被嗆著的難受樣子:「繼續之前的話題。你說我瘋子……瘋子如何?」
喬兮水只顧得上咳嗽,咳得眼睛發紅。
安兮臣很有反派素養的接著說:「我倒覺得沒什麼兩樣。清風門尚在的時候,你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從前是罵我,今日也是罵我。你說說看,我有多瘋?」
喬兮水:「……」
他瞪著被煙霧刺得發紅的雙眼,滿眼水霧,眼淚順著臉頰落。想說些什麼,但仍舊咳個不停,連個字都蹦不出來。
這混蛋故意的!!
他知道會嗆得說不出話!!
惡劣,太惡劣了!人神共憤,男默女淚!
安兮臣當然是故意的,他又沙啞著聲音笑了一聲,問:「怎麼啦,怎麼不說話?」
「你不是很能說嗎?你說要給那混帳報仇?」
「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憑你也想碰著我?憑你那把小刀也想殺我?清風門上下弟子無數,哪個不比你修為高,哪個不是死在我劍下?」
喬兮水耳邊耳鳴聲震耳發聵嗡嗡作響,突然有點聽不清他說什麼了。
這具身子實在是該死的弱,連點菸味都聞不得。咳了一會兒就已經有些昏昏沉沉起來,頭昏腦漲眼冒金星,胸腔中像有一團火在灼燒。
太難受了,為什麼一上來就玩這麼大。
喬兮水咬牙切齒,默默在心裡記下了這仇——這系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幸虧他大概知道安兮臣軟處是什麼。他咬了咬牙,心一橫,故作顫抖無力的樣子,連抓著安兮臣手腕的雙手都故意脫力了幾分,眯起雙眼,咬著嘴唇,沙啞地顫聲喚道:「師兄……」
安兮臣眼中翻湧的悲涼戾氣忽的僵住,彷彿被沒來由的數九寒風凍結成了冰霜。
而後,他像是觸了電一般猛地撤回手。喬兮水重新跪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像是要把五臟六腑扭作一團一起咳出來。
安兮臣此人雖瘋,但在死前曾說過,自己一生貪戀溫情,可惜沒幾個人給。
作者也曾劇透,他瘋也不是他願意的,他有苦衷。
但哪個瘋子樂意瘋?誰還不是有點苦衷。評論區自然是沒多少人願意買這朵黑蓮的帳,紛紛不接受洗白。到底是什麼苦衷,尹與水沒等著,就一命嗚呼了。
現在還要當個園丁面對面澆灌這朵黑蓮花,爭取早日培養成一朵出水白蓮。
喬兮水伏在地上邊咳邊想,真難受啊。
下一秒,忽的周圍甜膩得發齁的花煙霧都消失不見,有清風載著真正的花香味而來。
喬兮水堵在胸口的窒息感漸漸消散了,但仍舊心驚膽戰。戰戰兢兢的僵著脖子抬起頭來一看,安兮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上煙管還縷縷冒著青煙,但沒等飄散,就消失在了夜風之中。
安兮臣臉色有些難看,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喬兮水,道:「你遭奪舍了?」
喬兮水一陣無言。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真是奪舍上身的。
喬兮水立刻輕咳兩聲壓下喉間不適,啞著聲音道:「師兄,人都是會變的……」
「誰變了你都不會變的。」
喬兮水:「……」
「我叛出師門一年有餘。一年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