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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坊內更是不俗,四周房屋隱隱環繞成一圈,圍住了中心的一個大圓臺,從樓上往下看,那圓臺一清二楚,顯然是用來表演的。雖然那些木質的門窗有些破舊,可仍舊十分結實。整個塔樓沒有用一根鐵釘,僅僅憑藉著橫樑與立柱之間相互交錯的結構,使得整個塔樓穩如銅鐘,即便經過了那麼多的分風風雨雨,也依然屹立不倒。
可見,當初建這塔樓的人必定是不出世的名匠。
俗話說佛靠金裝馬靠鞍,看來這清越坊需要好好裝修一翻才行,若是能夠在兩邊再建起兩座小塔,將它們之間互相打通起來就更加妙了。
三座寶塔相互輝映,只憑藉這股獨一無二的氣勢就能壓倒其他兩家。
現在再建制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可看塔樓兩邊的兩座酒樓也不錯,雖然沒有塔樓高,可也有三層高,若是將它們一併收購,中間用空中木橋層層相連也是極為不錯的。只是不知道它們肯不肯出售,這些還要回去拜託父親去遊說才行。
今日時間也不早了,萬意看看這清越坊內的情況,就準備回府去了。萬意並沒有打算一上來就大動干戈,搞得人心惶惶,今日只是先來視察一下情況再說。
萬意剛剛出了清越坊,還沒來的及登上馬車,便聽得一陣刺耳的哭聲傳來。原來是一位蓬頭垢面的女子剛從對面的紅風歌裡跑出來,趴在地上正僅僅的抱著一位路過此地的婦人雙足,口中哭喊道:&ldo;婦人,您救救我吧。&rdo;
那聲音太過於熟悉,哪怕是過了幾萬年,萬意還是認了出來。這聲音在別人耳中聽起來是婉轉清揚,在萬意耳中卻猶如地獄喪鐘。
那些話彷彿仍然響在耳畔。
&ldo;萬意,如今曳國危在旦夕,百姓流離失所,你不思報國,偏在此地享受,是為不忠不義;開設歌舞營房,牟利萬千,入王府多年無所出,是為不仁不孝。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人活在世上,只會給王爺徒增煩惱。&rdo;
萬意恍恍惚惚間彷彿又回到了上一世,聽到了阮青榕毫不留情的細數著她的罪狀……
&ldo;小姐,小姐。&rdo;青芽連連叫了幾聲,萬意才回過神來。
萬意回首再向那處看去,那位婦人已經毫不留情的踢開了那蓬頭垢面的女子,萬意看她接著又求向另一個人,處境極其悽慘。
青芽不明白萬意怎麼愣在了原地,還不上車,便出聲問道&ldo;小姐,你在看什麼?&rdo;
萬意呢喃出聲道:&ldo;曾經她也是這般懇求我。&rdo;任天下之大,所有人都對她棄之如敝履,避之如蛇蠍,也只有她心軟了救下她,可她卻轉念之間便要了她性命。
命運弄人,真是可笑。
不一樣的地點,相似的場景,這次還會有誰會像她一樣傻傻的救下她呢?
萬意忍下心中翻滾的恨意,來日方長,現在的阮青榕還不夠格令她出手。不對,她現在還不是阮青榕,青榕是她順著青芽的名字給她起的名字,現在她應該還是那個犯官之女,阮傅蓉。
可能是萬意站在街邊的時間有些長了,成功引起了阮傅蓉的注意力,她只見對方是個比自己還要小些的姑娘,穿著華貴,往來車馬接送,又有忠僕護佑,想必是個閨閣小姐。這種大家小姐,整日被圈養在府中大院,什麼都不懂,卻最是心軟,只要她好生相求,想必一定能令這小姐救她脫離苦難。
阮傅蓉打定了主意,竟然直直向萬意奔來。也不知她忽然從哪裡生出的力氣,竟然幾瞬之間已經奔到了萬意麵前,撲在了她的腳下。
阮傅蓉伸手拉住了萬意的裙角。
聲音淒婉,&ldo;小姐救救我吧,我實在不想進那種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