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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南卿段流等人覺得費解的是溫靈遠的出塵氣息彷彿就是天生的,不論他做什麼,甚至就連他在做著打掃的事情,他看起來也依然不沾染半點世俗的氣息。
他這個人唯一看起來像個人的時候,大概也就只有在他們尊主面前的時候了。
然而他們尊主至今為止,依然從未給過溫靈遠好臉色看,當初在失憶的時候黏著溫靈遠說什麼也不肯跟對方分開的雁涼就好像從未存在過,而雁涼依然是那個冷心冷麵的厭塵宗尊主,即使是溫靈遠每天每夜地出現在他面前,白日裡守著他,夜晚在山洞外吹笛,對他來說也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不過近來雁涼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這卻是厭塵宗的堂主們都能看出的問題。
大家判斷他們尊主應該是骨痛的症狀又發作了起來,失憶的時候雁涼好歹還會喊痛還會說出來,但現在作為邪道尊主的雁涼卻是從不會將痛楚流露半分,所以大家就算猜測也只能是猜測,根本沒有辦法確定,更不可能開口詢問,大家平時小心翼翼,也只能儘量照顧好雁涼。
只有溫靈遠和其他人不同,他在發覺雁涼的異樣之後,竟然在夜晚主動去了雁涼的禁地山洞裡。
雁涼這些天來始終待在山洞禁地,或許是因為回到閣樓會讓他想到許多不好的回憶,或許他是想要利用所有時間好好修煉,又或許只是因為現在溫靈遠還住在那邊,他單純地不想見到溫靈遠。
而他不想要見到,溫靈遠卻總是主動過來和他見面,就像今晚。
溫靈遠來到山洞裡的時候,雁涼還沒有開始打坐,他正披著件寬大的外衫靠坐在床邊角落裡,手中捻著封信借著山洞裡的光認真讀著。
聽到腳步聲他也沒有反應,溫靈遠猜測他應該是知道來的是誰,而就在她即將靠近的時候,雁涼果然出聲說道:「我記得雜役弟子可沒有在宗門內隨意走動的權力。」
溫靈遠沒有因為他的威懾而後退,依然堅定朝他走過去,並且主動說道:「等到明天我願意領罰,尊主想要如何罰我都可以。」
他說著又靠近了幾步,距離雁涼已經很近。
雁涼像是不習慣這樣的距離般,蹙眉說道:「出去。」
溫靈遠沒有打算做個聽話的雜役,他抬起手輕輕撫過雁涼的額頭,聲音溫柔至極,一如從前在村子裡的時候對雁涼說話時那樣:「你發燒了,你的病又發作了。」
不像其他人僅僅只是猜測,溫靈遠憑著自己對雁涼的瞭解,完全能夠判斷出他是真的在很不適的狀態之下。
他說著試圖要仔細檢視雁涼的狀況,但雁涼卻揮手開啟了溫靈遠的手,蹙著眉峰聲音冷淡著說道:「出去。」
溫靈遠若有似無地輕輕嘆了聲,再度將手落在雁涼的眉眼上:「若是平常的時候你這麼說或許會有用,但現在你的狀況很不對勁,你已經沒有太多力氣將我趕出去了,是麼?」
雁涼眉心蹙得更深,的確如同溫靈遠所說,骨痛的折磨已經讓他身上沒剩下多少力氣,他還能夠保持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很不同意,要再出手將溫靈遠扔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溫靈遠仔細替雁涼拭去額間因為疼痛而起的薄汗,掌心抵在雁涼的胸口,再度輸送著真力替他療傷。他邊這麼做著邊道:「若是失憶時候的你就好了,那時候你什麼都會說出來,什麼都不會瞞著我,你看起來每天都很快樂。」
原本都沒有去計較溫靈遠令自己失憶的事情,現在聽溫靈遠提起,雁涼神情霎時沉了下來:「你這麼喜歡傻子,那不如隨便找個人將他毒成傻子跟你過一輩子好了。」
溫靈遠搖頭,他一手抵在雁涼胸口,另一隻手緊扣著雁涼的手:「那就是你。」
雁涼氣極反笑:「你罵我是傻子?」
溫靈遠低著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