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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確實覺得餓，又見那吃食挺多，便對她道：「你也一起吃吧。」

屋子裡沒個火盆，和外頭幾乎一樣冷，趙曳雪實在受不住，主僕二人索性把食盒抱到榻上去，放了一張小几，就著冷茶吃起來。

食盒裡多是些糕點，趙曳雪吃了幾個就飽了，剩下的都讓玉茗吃，她的手碰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硬硬的，暖呼呼的。

她有些驚訝地抬起手，借著昏黃的燭光一看，正是玉茗之前的那個包袱，趙曳雪問她：「這裡面是什麼？」

玉茗吃著東西，含混道：「不知道，奴婢還沒開啟看呢，應當是早上的吃食吧？」

吃食也不該是熱的。

趙曳雪心中一動，把那包袱解開來，裡面躺著一個白銅雲紋的手爐，她頓了頓，伸手輕觸，溫度是暖的。

他果然還了她，從此往後，或許他們之間再無相欠了……

「主子，您怎麼了？」

玉茗喚得趙曳雪回過神來，她輕輕眨了眨眼，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舊事。」

玉茗喔了一聲，繼續埋頭吃糕點，趙曳雪抱著那個手爐，望向黑黢黢的窗紙，輕聲道：「也不知今年還會不會再下雪。」

在梁國，往年的冬天都只下一場雪，玉茗介面道：「應該能下的，今年多冷啊？不過奴婢聽說，昭國一年下好多場雪，從九月開始，一直下到來年三四月，那兒的百姓都怎麼活呀？」

趙曳雪答道：「各有各的活法。」

玉茗吃著東西，不時看她一眼，欲言又止，趙曳雪問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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