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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確實比騎馬花費體力,還第一次感覺到身體傳來的渴意,也說明自己只是生理比普通人特異而已,而絕不是金剛不壞之身。
茫茫黃沙、滾滾熱浪,救援在何方?我知道駱駝在夏天的沙漠三天不喝水就不行,而這樣的狼頭還能支援多久?到中午時分,背上的他攤如腳下的細沙,只剩下短促而微弱的呼吸,我怎麼喊叫也沒有什麼效果了。
心急如焚、望眼欲穿的我突然看到煙塵朦朧處彈現幾個黑點,絕處逢生的狂喜猛躍心頭,不由一把扔下奄奄一息的狼頭,長嘯著揮刀而舞。只見又有幾十騎人馬應聲彈射而現,揮舞著腰刀狂叫著如一道青煙般迅速擴大。額頭繫著紅帶的長髮壯漢更是一馬當先,氣勢非凡,不愧為稱霸大漠的沙盜。
隨著轟鳴的蹄聲他們如一陣風般刮到。領頭壯漢一把抓過水囊,突然從馬背彈身而起,凌空橫躍幾十丈,準確地落在狼頭身前。幾個精壯漢子也靈巧地飛身下馬,搶到狼頭身旁。隨著揚起的塵煙,尾隨的三十六騎團團把我們圍在中間,倒還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夥子丟了一個水囊給我,讓我不是十分感覺備受冷落。
我一把抄過半癟的水囊,報以感激的微笑,然後仰頭直灌。清冽的水才入咽喉,全身毛孔就一陣舒展,胃壁如久曠的怨婦般瘋狂地吮吸著,不由渾身舒泰,一種勃發的生命力很快充盈胸膛。狼頭在水的澆灌之下也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但身體虛弱得說不出一句話,壯漢們沉滯的臉色這才放鬆一些。
我把還有少量的水囊遞迴一臉奇怪之色的小夥子,他邊伸手邊問道:“還有其他弟兄呢?”
此言一出,湊在一起的七個頭“唰”一下就轉了過來,沉重的臉上露出極其關注的神色。我一看就知道這幫人馬是沙盜的精銳所在,而面前的七個肯定是隊長一類的人物。
我一臉肅穆道:“等你們領主清醒些,自己問他吧!”
他們都是一愕,小夥子古銅色的臉一下子變成煞白,而其他漢子臉色變得青黑,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又馬上齊轉回頭去,看到狼頭一臉沉痛地緩緩閉上了眼睛,就又轉過頭來。
紅帶纏額的壯漢濃眉斜挑、瞪著我粗聲粗氣道:“怎麼回事?”
我抬眼望著來處延綿起伏的黃沙,嘆了一口氣道:“先回去吧!”
他們又盯了我一下,才默默扶起狼頭上馬,我自然與比較友善的小夥子同乘一騎。中天的日頭在群馬默默的狂奔中逐漸西斜,早出的弦月在暗沉的天幕中悄悄探出了頭,顯出日月同輝的沙漠奇景。我們又看到來零星露出沙面的胡楊殘骸,紅帶領頭勒馬停步,下令在這裡休息一晚。
為了他們對付晚上的寒冷,我也幫著收集樹根。那死去不知多少年代的胡楊已經完全脫水,幾乎輕得沒有重量,而一遇火就劈劈啪啪燃燒起來,很快就成為一堆紅色的炭火。我還以為就這樣烤火,卻是燃燒後用沙子掩埋而成一個個熱炕,還可以用沙子厚度來調節溫度,真是長見識。
含著咀嚼了半天干肉片的狼頭已經清醒了很多,也能說話,但他不主動開口就是沒人敢問,就連紅帶領頭也只能乾巴巴看著。我聽到他暗暗嘆了口氣,開口卻是給我們相互介紹,原來那個紅帶領頭就叫“丹頂紅”度沙歷,其他分別為拉沙哈、谷沙衛與歸沙坦等。對我的介紹只有五個字:胡一刀胡兄弟!但其他人看向我的目光中馬上就充滿了驚奇與詫異,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對強者的尊敬之色。
然後,他才籠統地說遇上沙暴,那四個手下不幸遇難,我們僥倖才得以身逃。一確認最壞的預測,篝火前的人圍頓時變成了一圈無聲的塑像,只有風的嗚咽、火的狂舞。悲痛的氣氛很快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在悽清的月色與一片死寂中讓人倍感壓抑,我旁邊叫巴沙的小夥子更是不斷地偷偷抹淚。狼頭一臉的面無表情,卻呆呆地看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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