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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頭顱、殘缺的肢體只代表戰爭的殘酷與血腥。生與死是如此的貼近,成與敗是何等的親密,但光榮與恥辱、勝利與敗退對屍體沒有任何意義!
突然,一根巨矛毒蛇般竄出人群,閃電般殺至。“叮”一聲,楚霸王劍勢一緩,壓力劇增,耳邊響起一聲悶哼,貼身護衛的項莊已然受傷。只見一員虎將持矛若無,疾戳如搗,疾殺而來。楚霸王
一聲怒喝,紅芒暴長,一劍挑飛巨矛,緊接著劍勢急走偏鋒,閃電般攻出六刀,將四面八方的刀劍矛戈一一盪開,頓時壓力大減。
楚霸王劍勢突變,寒光如驚虹般飛起,豔麗絕美,渾然天成,卻又飄忽難測,後著無限。對方大將立即舞矛如網,潑水不入。楚霸王長劍一個虛點斜回,突又伸腳猛一****,一根長戈貼地而起,
如勁箭般直奔對方虎將胸口。矛影一顫,斜劈救主,左胸空門立現。楚霸王一聲厲嘯,長劍以排山倒海般的氣勢飛斬而下,劍身一片通紅。
“轟!”巨矛崩斷,對方倉促的橫矛沒能擋住楚霸王氣貫長虹的一劍,頭顱立時分成兩半,鐵塔般的身子轟然倒下。“烏阿!烏阿!”隨著兩聲悽慘無比的怒吼,一左一右兩員虎將飛馬躍出,長
刀霍霍,戟影重重,氣勢非凡,虎目中卻燃燒著刻骨仇恨。楚霸王突然回劍腰際,雙手一伸,兩支重矛頓時憑空出現,腕一動,漢兵頓如劈風斬浪般分開。
楚霸王心無旁騖,施展重矛與與刀光戟影廝殺在一起。猛回首,將士已經不見一個,只有茫茫漢兵,不由發出一聲悲絕天地的怒吼,兩員虎將趁機與我重矛糾纏在一起,人馬立即同時受傷。楚霸
王雙臂一動,迎頭往兩員虎將直逼過去,刀、矛、戟頓時如膠似漆粘在一起,漢兵趁機兵刃加身,人馬之血立即標射而出。
兩員虎將正興奮激動,楚霸王腰際突然竄出一點紅光,倏地變成一道紅色的弧光,亮如豔陽,散發著強烈的死亡之光,讓人睜眼若瞎。只聽到一陣骨頭碎斷、金鐵崩裂聲暴豆般響起,卻立即歸於
一片死寂,彷彿耳朵失聰般聽不到任何聲響,只有周圍的人馬如麥子割倒般緩緩傾倒下去。突然,耳朵又傳來轟然的巨響,又恢復了視聽。
楚霸王催馬疾進,劍出如虹,勢如破竹,漢軍之中再沒一合之將,單身獨騎往南面狂殺而去。血雨殘肢的血路中突然看到黑沉高大的山,心中激動無限,重傷的烏騅馬一騎突出,往烏江疾馳而去
,後面是洶湧如潮的無窮追兵。
慘淡的月光下終於烏江在望,茫茫江中只有碎裂的倒影搖曳,卻看不到任何接應的船隻,心中頓時一片冰涼。“咕咪!咕咪!”遠處黑沉的樹叢中突然響起貓頭鷹的叫聲,一長兩短,在轟鳴的馬
蹄聲中還是刺耳十分。隨著,一隻小船悄然出現在岸邊,“項王!項王!”一個還帶著稚嫩的激動聲音從江邊傳來。
烏騅馬一躍十步,疾飛如電,小船上瘦小的黑影很快清晰。楚霸王在靠近船隻的岸邊突然勒馬,烏騅馬一聲狂嘶,前蹄高揚著直立而起。匯聚所有精英的八千子弟一個不留戰死他鄉,還有何臉面
再見江東父老?逐鹿天下已成過眼煙雲,愛姬一縷香魂已隨風飄散,屍身回不回故土又有什麼區別?生命對我還有何益?
“項王!快上船!”瘦小夥子急切道。
楚霸王冷靜下馬,看著傷痕累累、血流如注的馬身,輕拍著沾滿鮮血的馬首,無限悲涼道:“這些年苦了你了!我們三個相遇或者就是一個悲劇回去吧!”說著牽馬上船,但烏騅馬“嗚嗚”低叫著,馬蹄紋絲不動,碩大的眼睛卻慢慢沁出淚來。
楚霸王沉痛萬分,暗歎一聲,轉頭望著江心緩緩道:“告訴父老鄉親,項羽辜負了厚望,沒臉再回江東!”說著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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