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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墩兔哇哇大叫:「那事跟我沒關係,你不要殺我的頭……」
「住口!」朱常洛喝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既然你沒死,那察哈爾部為何又說要為你復仇?」
「殿下,這怕是個誤會。」徐振之急忙上前,為朱常洛簡單說了虎墩兔借兵石砫,因言語放肆反被馬千乘夫婦擒拿,押送至京師等事。
聽完這些,朱常洛對馬千乘和秦良玉好生感激,向著二人再施一禮:「賢伉儷忠君恤國,堪稱是赤膽誠心。常洛代大明皇室,謝過二位高義!」
「殿下說哪裡話?」秦良玉將手一擺,「這些都是分內之事,咱們石砫吃的是大明俸祿,忠君恤國也是理所應當。只可恨我們路上押守不嚴,令那番僧撒爾逃了,定是他跑到蒙古搬弄口舌,這才挑起了察哈爾與大明的兵端!」
秦良玉所料不錯。那撒爾脫困後,便一路北逃,他只當虎墩兔這次冒犯天威,定然是凶多吉少,到了察哈爾的都城察漢浩特後,就添油加醋地哭訴了一番,說什麼大汗被明朝擒拿,這回指不定已押在京師開刀問斬了。虎墩兔的弟弟粆圖臺吉得知後,竟信以為真,當即點起麾下全部兵將進攻明界,誓要為兄長報仇雪恨。
朱常洛也猜到了這層,便向虎墩兔狠狠瞪了一眼:「這筆帳該怎麼算?你自己說吧!」
虎墩兔囁嚅道:「方才安答不是說了嗎,這就是場誤會。要不你們把我放了,我去讓他們退兵?」
「退兵?」朱常洛冷笑道,「人也殺了,城也攻了,你一句『退兵』就想打發過去嗎?當我大明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說來便來,說走就走?」
虎墩兔苦著臉道:「那怎麼辦?這事也不能賴我啊,要不是馬千乘和秦良玉把我捆了,也不會引起這場誤會。對,這事從根上算起來,都是怪他們不好!」
「哼,你這廝口出謀逆、心懷鬼胎,反倒是有理了?」秦良玉朝虎墩兔呵叱一聲,又向朱常洛道,「太子殿下,只要朝廷一聲令下,我石砫數千白桿兵即刻揮師北上,一舉搗了他們那察漢浩特城!」
那馬祥麟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娘說得是,小小察哈爾,咱們還怕他們不成?我願打頭陣、做急先鋒!」
見幾人越說越僵,徐振之趕緊道:「邊關戰事緊急,咱們就不要去爭論孰是孰非了。當務之急,是要化解眼下這場兵戈,別再讓雙方計程車兵,做無謂的流血犧牲了!」
朱常洛沉吟半晌,權衡利弊,總算點了點頭:「為了社稷蒼生,暫且饒他這一回。但至於追不追究,那最終要看父皇的旨意,我自會託葉閣老他們去儘量周旋。」
虎墩兔喜道:「這麼說你們是肯放我啦?那快給我鬆綁啊!」
朱常洛哼道:「那麻繩不結實,稍後我會讓人換條鐵鏈將你鎖了!虎墩兔,你現在可重要得緊,在把你押至邊關前,不能讓你逃了或是死了!」
秦良玉主動請纓:「那我們去……」
「不要你們送!」虎墩兔扭著身子大叫道,「你們兇得很,我要讓我安答和小知了女俠送!他們待我好,不會打我罵我……」
秦良玉秀眉一皺,喝道:「你說清楚,哪個打你罵你了?」
許蟬笑道:「秦姐姐你別理他,這大憨就愛夾纏不清。」
徐振之搖頭嘆道:「殿下,那我們就陪他走一遭吧?」
朱常洛想了想,頷首道:「那就偏勞你們了。我再去從淨武堂選幾個高手同行,沿途供你們差遣。」
「好,那事不宜遲,我與小知了收拾一下便動身!」
待徐振之一行啟程奔赴邊關,馬千乘一家也辭別了朱常洛,返往石砫魚木寨。
因提前收到了致函,領軍來襲的粆圖臺吉暫罷了刀兵,然他尚未親眼瞧見兄長虎墩兔,心裡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