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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蟬也不信:「就是,人家帶著兵器就是強盜了?我不也拿了劍嗎,你瞧我會不會殺人越貨?」
那店伴趕緊擺手:「小的不是那個意思,二位有所不知,他們一進店來,就開始旁若無人地說話,他們只當這裡沒人聽得懂,卻不知小的早年間,曾在邊境上販賣過皮毛,多少通曉一些蒙古話的。」
「你懂蒙古話?」許蟬追問道,「那他們說了些什麼?」
那店伴回想起來,仍覺心有餘悸:「當時我隔得遠,他們說話又快,隱隱約約的,只聽他們在商量著要去刺殺一個什麼大人物。後來,那打頭的警惕起來,便用蒙古話叫了我一聲,可我那會兒嚇傻了,動也沒敢動,他們這才放下心來。現在想想,可真叫人後怕啊,幸虧我當時沒動……」
「刺殺大人物?」徐振之臉色一變,「店家,你可曾聽清楚了,他們究竟是要殺誰?」
那店伴搖頭道:「我哪敢多聽?就記得好像是打北邊來的。」
徐振之皺起眉頭,已覺此事非同小可。那夥蒙古人既然提前來到北京城,定是打探到了什麼線報,像那些鎮守邊防的大將,大多有家眷在京,也時常會回來探望。萬一那些蒙古人要行刺的是他們,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想到這兒,徐振之與許蟬互換個眼神,心裡皆打定了主意,打算插手此事。
瞧見他二人神色,那店伴好心勸道:「二位可別嫌小的多嘴,那夥蒙古人端的不是好惹的,管他們要殺誰呢,只要別殺到咱們小老百姓的頭上就好,正所謂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徐振之微微一笑:「店家所言甚是。方才他們突然用蒙古話喝問,自然是為了試探我們二人。還好我們不懂,否則早就被他們滅口了。既然我們已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那等閒事定然是不敢再管的。」
那店伴放下心來:「就是,我瞧客官就是個曉事的。」
「關乎身家性命,不曉事也不成哪。」徐振之說完,沖許蟬眨了眨眼,「小知了,咱們吃飽喝足,這便結帳回家吧。」
「好!」許蟬會意,抓起秋水劍,與徐振之匆匆離了店鋪。
二人來到街上,那些蒙古漢子早已不見了人影。但他們要行刺的大人物既然是打北邊而來,那他們就應該會出城向北埋伏。想到這兒,徐振之和許蟬便縱馬直奔北門,出城沿著官道尋去。
可在官道上馳出很遠,仍是未見那夥蒙古人的下落。尋找行刺之人不成,徐振之便把主意打到了被刺之人的身上,他心想,那大人物若是朝中大員,沿途必會在驛館留宿歇腳,只要能提前打聽到行蹤,也好通知他們早做準備,不給那些蒙古人可乘之機。
誰知一連問了幾家驛站,皆說最近並沒接到有什麼武將重臣要來的訊息,再問下去,那些驛卒驛吏倒起了疑心,以為二人有什麼企圖,反將徐振之和許蟬盤查了好久。
眼見著天色漸黑,夫婦二人還是毫無頭緒。正束手無策地打算往回走,卻遇到了一名打柴的老漢。二人雖不抱什麼指望,也還是向那老漢打聽,豈料一問之下,那老漢卻說曾見有夥差不多打扮的外族漢子往西北方去了。
夫婦二人聞言,不由得喜出望外,忙向那打柴老漢道了謝,趕緊往他所指的方向尋去。
然而越往前尋,便越是偏僻,別說是人,就連鎮甸村落都極少看見。二人縱馬又馳了一個時辰,仍是一無所獲,此時月亮已升至中天,二人身處荒郊野外,往四下望去,皆是烏壓壓的一片黑暗。
許蟬坐在馬上怔了一陣,無不懊惱地嘆了口氣:「當初若那夥蒙古人一離便宜坊,咱們就開始追蹤,也不會像現在這大海撈針般費力了,唉,都怪那店伴囉裡囉唆,拉咱們說了半天的話。」
徐振之擺了擺手:「若不是那店伴說起,咱們又如何得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