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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想也怪不得他們那麼怕，師父偶爾冒出的那種眼神的確挺嚇人的，好像能直接把你扔進地獄裡面去讓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但是一般情況下，也還好吧……雖然似乎，的確，冷漠了點……

唐塘兩腿一伸擱到桌子上，不屑地晃了晃腳。真是的，沒事就兇。要不是看他胃不好，誰願意把頭湊過去給他罵?

唐塘對胃病有心理陰影，他老爸當年雖說是因公殉職，但要不是關鍵時刻胃病犯了，也許就不會出現意外。也可以說，他老爸是間接的讓胃病給奪走了生命。

鬱悶了一會兒，他又突然有點想念老媽了，收了腿往桌子上一趴，撐著腦袋開始糾結要不要給老媽寫封信。

東來看他兀自發起呆來，還以為他是在擔心被公子責罵，忍不住又說了幾句，見他心不在焉地應和著，只好閉上嘴巴乖乖去熬粥了。

練功時間一到，唐塘屁顛屁顛去了師父的小院。經過上午那麼一番折騰，師父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當然，正常這兩個字在他這兒是要降低n個等級標準的，只要沒發怒，只要沒甩那種殺人的眼神，那麼不管是面癱還是冰山，都算正常的。

&ldo;師父……&rdo;一式學完，唐塘嘴巴憋得難受又想說話了，他伸出一根食指舉到面前，&ldo;我有一個問題……&rdo;

流雲收了手中的柳枝，淡淡掃了他一眼，雖然一個字都說，但是唐塘根據他的臉色自動自發地進行了腦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於是他乾笑兩聲，迅速把話問完：&ldo;這套劍法為什麼要叫莫問劍法?聽起來挺玄乎的，難道有什麼深刻含義?&rdo;

流雲又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唐塘自顧自地感嘆著將新學的招式用打太極的速度慢吞吞耍了起來：&ldo;聽上去，有點世外高人的感覺啊，站在萬山之巔，睥睨天下，莫問我姓甚名誰，莫問我來自何方，莫問我將去何處，莫問……&rdo;

&ldo;你想多了。&rdo;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唐塘正練到轉身，右手握著柳條往左邊扭，左腿伸出正要在地上畫個弧形，聽到聲音突然動作一卡，整個人停在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上：&ldo;啊?&rdo;

流雲看他半張著嘴一臉迷茫的樣子，頓時覺得一股傻氣迎面撲來，不悅的皺起眉頭：&ldo;莫問劍法，字面意思而已。你只管練，無須多問。&rdo;

唐塘慢慢消化這句話的意思：&ldo;所以說，莫問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問?&rdo;

流雲耐著性子道：&ldo;是。&rdo;

唐塘鍥而不捨：&ldo;也就是說，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也不要問?&rdo;這名字就是用來忽悠我們這些徒弟的吧?

流雲被他問得有些煩躁，瞪了他一眼，突然手一伸，抓著他手中的柳條往邊上一拽。

唐塘被這突然而來的力道弄得頓時找不著重心，反應又沒師父快，身子一歪，徒勞地掙紮了兩下，華麗麗悶頭蓋臉的撲在了地上。

這一摔，兩個人都愣住了。唐塘是因為摔得有點發懵，懵了半天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張了張嘴，噗噗往外狂吐灰塵。

流雲垂眸看著趴在腳邊的人，沉默。剛才的行為，大大背離了他的日常習慣，他應該一甩衣袖回到躺椅上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才對……眼下這情況，倒像是在莫名其妙的欺負徒弟……

唐塘撐起半個身子，狼狽地吐了好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