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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先生一怔，似乎沒料到我先問這個，隨後微微點頭。算是預設了。

但我卻開始緊張了，有種不好的預兆在心裡繞來繞去。

&ldo;那。黑妖狐他對我做了什麼？&rdo;

公孫先生默默地看著我，好半天沒有講話。我忽然覺得好害怕。

靜謐的夜裡，他的話字字句句如重錘敲在我的心上。

&ldo;小青姑娘是不是覺得自己和原來和有什麼不同？&rdo;

我點頭。他也隨之點頭。

&ldo;那就對了，唉‐‐大人他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從此只有遺憾沒有牽掛了！&rdo;

我地手心冒汗，想繼續問下去又害怕知道真相，但願我猜錯了。

但是越不往那方面想，腦子裡越是冒出各種各樣的證據來證明那方面的可能性。

忽然想起那一日展昭說的一番話：&ldo;你不必道歉，沒有人可以怪你，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可以去跟包大人道個謝，不過，他也許不需要！&rdo;

心徹底沉了下去，難道，難道是真的？難道在此之前，包青青果然也存在這個身體裡，也就是說，在黑妖狐來之前，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具身體。

難怪我對開封府以及展昭他們有那樣地親切熟悉感，難怪我總是莫名其妙的夢見開封府的竹林，難怪張龍和小卉之前都毫不懷疑我是他們家小姐，在此以後卻說我變得不同

可是，包拯他怎麼可以做出這樣地決定，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我算什麼呢？卑微如糙芥，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地異類，我何德何能能讓包拯放棄他的親生女兒，而留下我這條半條人命。他不是不知道地，我已身中奇毒啊！

&ldo;那麼，公孫先生……&rdo;我覺得自己的聲音異常艱澀，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得我地良心喘不過氣來：&ldo;包大人他為什麼這麼做？我，我和他沒有半點沾親帶故，我屢屢給開封府製造麻煩……為什麼呢？&rdo;

公孫先生又嘆了一聲：&ldo;大人也一直為此事揪心，那日他突然半夜醒來，淚水長流……&rdo;

流淚？包拯也會流淚麼？我的心為之顫抖！

&ldo;大人說青兒給他拖了一個夢……所以，這個決定，也可以說是青兒的決定。&rdo;

是她，是她的決定！為什麼？難道她不想好好活著和展昭廝守終身嗎？

我覺得荒謬，不可理喻：&ldo;為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沒多少時日了？你們不知道我中了無解之毒嗎？這樣的決定，跟犧牲她有什麼區別？&rdo;

&ldo;小青姑娘不要激動！&rdo;

我沒法不激動！我實在難以想像一個親生父親會放棄自己女兒的性命而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垂死的人。這算什麼呢？要我如何承受這樣的恩情，我如何受得了良心的拷問？這樣的恩情，要我如何報答，我又該如何報答？

我慢慢地蹲了下去，雙手捂臉，指fèng間似有淚水溢位來。

公孫先生急忙伸出手來想要扶我起來，我擺擺手，雙腿毫無力氣，只有這個樣子我才稍微舒服點。

&ldo;唉，想不到十年前一位大師預言竟成為現實！&rdo;公孫先生嘆道。

&ldo;大師？&rdo;我抬起頭來，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ldo;嗯，說起來這位大師還是青兒的救命恩人，十年前青兒突然大病一場，說也奇怪，當時所有的名醫都放棄了，不知他從何處得知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