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4 頁)
臂,白森森的頭骨。
薇妮的心神有些紛亂。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陰沉天氣的影響,沉悶無風的空氣中似乎擠壓著濃烈的死亡的氣息,每次走過這片沼澤,她都會感到分外地無助和孤獨,覺得回不到過去,也看不到未來 ;。
沼澤地裡的魔獸們大多數時候都安靜地蟄伏,但是,蟄伏並非意味著安分無害,相反地,蟄伏其實意味著它們無時無刻不在等待獵物。
一路上,薇妮無可避免地遭遇了一英尺長的毒蠍子群,炸尾蛇,全身劇毒的蜥蜴,吸血的蛭蠱,會從面板打洞鑽進人身體裡的寄血蟲??薇妮一夜未眠,狀態不佳,一天過去,她的肩上多了好幾道新傷,左手被炸尾蛇灼傷,後背著蜥蜴的尾巴正面拍中,似乎傷了內臟。
晚上。薇妮遇到了一小支三人的傭兵團。
傭兵們似乎已經完成了任務,看上去心情極好。好心情的他們不介意錦上添花,再搶一筆。他們見薇妮孤身一人,只覺得餡餅天降,默契地對視一眼之後,決定搜身搶走薇妮的所有財物。
傭兵們實力不弱。薇妮身上雖然只有幾枚銀幣,但是她知道,就算把所有的錢給了傭兵,他們也不會就此放過她。何況,辛苦得來的七魄石決不能有失。
她趁傭兵輕敵。出其不意地從斗篷下面揮出長劍,隔斷了一個傭兵的脖子,又投擲從毒蠍子身上拔下來的毒刺。刺瞎了另外一個傭兵的雙眼,劇毒從雙眼入體,那個人很快面色青紫,失去了呼吸。
第三個人是一個土系法師。土系法師掀起沼澤泥障將薇妮活埋在了沼澤地裡。薇妮浸在沼澤泥中,耗盡全身的土系元素。面前在鼻子周圍鑄了個通氣的屏障。波藤咬了土系法師的腿,雖然它毒性已經變得極弱,可是突然遭襲的法師仍是痛呼了一聲。
這一聲已經足夠。
薇妮從沼澤中竄起,將銀匕首刺入了土系魔法師的胸膛。在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之後,薇妮揮手擦去臉上的溼泥,睜眼看到了魔法師不可思議的表情。
“新年搶劫是一件格外卑劣的事。”薇妮對面露驚恐魔法師說。頭髮上的汙泥一團一團地“啪啪”落在肩上,輕顫的睫毛也沾著細小的泥點。
波藤沿著銀匕首刺出血窟窿鑽進了魔法師的胸腔,大快朵頤地享受著鮮血大餐。聽到薇妮說的話。它從魔法師的胸膛裡探出頭來,誠懇地點了點。
鏡子忽然低聲吟唱:
沼澤泥裡漂浮的傭兵,
已經死去兩個星期,
忘記了長劍的呼嘯,骰子的脆響。
酒肆的喧囂。
泥地的暗流悄聲地剔淨他的骨。
無論是外邦人還是洛非人,
啊。你總是朝著風的方向望去,
忘記回顧,他也曾和你一樣高大漂亮。1)
“什麼?”薇妮一時注意著魔法師的死亡,沒有聽清鏡子在吟唱什麼。
“這段出自遊吟詩人薩佛的長詩《放逐》的第四卷《沼澤地裡的死亡》,”鏡子習慣性地鄙視薇妮,隨即又似沉入了沉思,“我好像來過這裡。”
“你來過這裡?”薇妮沒有表示更多的疑惑,“是安德烈。赫格倫——我是說安德烈大師帶你來過吧。”
“也許吧。”鏡子接受了薇妮的猜測,雖然語氣有些不確定。
薇妮混不在意身上難聞的溼泥,只隨便抹了抹,便接著上路。溼泥掩蓋了她身上的氣味,使她避開了很多魔獸的攻擊。儘管如此,她的身上依然添了好幾道新傷。
走了三天,薇妮幾乎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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