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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兩年,他越發得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如往年,面對一些突發情況時壓力大到整夜失眠,嚴重影響了身體健康,所以,出於對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盛華嚴覺得他不能再硬撐下去了。
本以為這次說完,盛嶼還是會和往常一樣想也沒想地拒絕他,可他居然抬起頭認真和他對視,「我可以進公司,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盛華嚴轉頭和黎燕瓊對視一眼,嘴角揚起高深莫測的笑。
「我就知道,在你眼裡跟我一樣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重。我讓你進公司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還跟我提起條件來了。」
「既然知道就不用說了,感謝你遺傳得好。」
盛嶼這話懟得盛華嚴直接噎住。
他定了定神,決定先聽盛嶼講,看看他到底是要提什麼要求。
盛嶼也不想跟他們兜圈子,直截了當開口說:「我想和紀尋舟領證結婚,就在今年。」
餐廳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沉默了。
盛華嚴的表情十分得僵硬。
盛嶼知道讓他同意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像他這樣的人,把傳宗接代這事兒看得比什麼都重。
果然,他緊接著就問:「你和他結婚就沒想過後代問題嗎?我們這麼大的家業靠誰來繼承?」
「我只管當下。」盛嶼目光堅定,「我只想和他結婚。」
黎燕瓊之前便看出盛嶼對紀尋舟的感情有多重了,讓他放棄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這孩子從小就倔,但凡是認定了什麼,很難讓他更改主意。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還影響了父子二人之間的感情,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見盛華嚴有要發火的趨勢,黎燕瓊趕緊打圓場,讓他平靜。
年夜飯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盛嶼上樓進到他的臥室,看到紀尋舟在十分鐘前給他打來了影片電話。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走到落地窗前回撥過去。
影片接通後,白茫茫的雪地映入眼簾,隨後,男生用手指在雪上畫了個愛心,還在這顆心裡寫了一個「嶼」字。
盛嶼靜靜地看著,心底躁悶的情緒神奇被撫平了。
他的手指在螢幕上輕點兩下,將這幅畫面截下來。
坐到椅子上,盛嶼雙腿交疊,將鏡頭對準自己的臉,「你們那兒過年還會下雪,真好。」
「是吧?我也覺得,下雪更有過年的氣氛。」聽得出紀尋舟凍得斯哈斯哈的,「不行了,外面太冷了,我得趕緊回家。」
盛嶼等了他一會兒,紀尋舟那邊窸窸窣窣的,他聽見他上樓的聲音,開門關門的聲音,還和老爸說了句外面的雪下得有多大,然後才回他的房間。
男生身上那種滿滿的活力,透過聽筒都能感受得到,他會為了看一場雪專門跑下樓,還會給他畫愛心。
盛嶼換位思考一下,他會做這些事情嗎?
答案好像是不會的。
「剛才真的要冷死我了。」紀尋舟把手機放到了手機支架上,就像聊家常那樣對手機裡的盛嶼繼續說道:「我剛才穿著短袖睡衣,隨便在外面套了個外套就跑下去了,給你打電話想給你看看我們這兒的雪,可你一直沒接,我想下都下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等你回電話給我,結果等了十多分鐘,整個人都凍透了。」
說到這裡,他的指尖蹭了蹭還有點兒發紅的鼻子,「你要再不給我回電話,我就跑上樓了。」
「抱歉,我剛剛才上樓,之前在和爸媽一起吃年夜飯。」
紀尋舟察言觀色的能力是很厲害的,自然對別人的情緒也能很快的知曉。
他從盛嶼的那句「抱歉」和低沉的語氣裡聽出不對勁,試探性問:「是不是和伯父鬧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