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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
iranda斷喝一聲,喊停起身失禮的人,「注意你的談話物件!撇開那些七七八八的,我總歸是你上司。」
話裡的警告臺詞已經很明顯。即便你這回不配合,我們礙於律法也拿你無可奈何,但你真有膽子開罪我、開罪公司高層,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奉陪到底。
平日裡給你臉了!穿小鞋而已,你且試試,難堪的到底不是我,
我怕什麼?!笑話!
梁昭步子已到門口。一門之隔,能聽到外間兩位助理該是在偷聽,靜觀其變之餘,還窣窣地竊談,你有沒有tis的券?
梁昭不聞身後語地拉開門。兩個小姑娘俱是一駭,「梁總……」
「我有,你們拿去用罷,」說著,在app上調出兌換碼,「正好我最近不喝咖啡。」
反客為主,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那二人怯怯地接也不好不接也難,最後還是收下了。拜別的話語只有:謝謝梁總,對不起梁總!
iranda在這頭恨得牙癢,乖乖,真當我不存在了。氣急敗壞的下場就是,她直接摜了桌上一沓檔案,手指頭搗搗梁昭,啐她,
趕緊滾!
「你什麼時候到?」
梁昭自然不會滾,相反,她還要無所不用其極地留在這裡。饒是當事人很清楚,這臉皮一撕破,未來很長的一段時日裡她都不會好過。但這點軟苦都吃不得,她就不是梁昭了。
都說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但這個忍總有閾值,看情況,侵犯到個人底線的利益領域了,憑何讓步。資本家的嘴臉不外乎是:不能幹別幹了、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當下,從一場是非裡收拾出來的梁昭坐在樓下餐廳,給手機裡的人發簡訊。半個鐘頭過去也不得回復,她難免不耐起來。
不知道是生理情況的影響,又或者是情緒在剛才拌嘴時濺了些泥點子,此刻的梁昭,很毛躁易怒。侍者來問她點的茉莉花茶是否要續杯,她也面沉似水,「不用。需要續杯的話我會叫你,謝謝。」
這個謝謝是後來補的。與其說是對陌生人的尊敬,更像是一隻手,來扶穩她心頭焦躁而晃動的杯子,別潑別灑。
梁昭,苟住!
玻璃窗外一場雨初霽,天鴉青將晚。鋼鐵洪流裹挾著通勤眾生相,汲汲忙忙的平凡人滾動著,都各有各的生計要顧。一雙小情侶罵俏著從uji走出來,女生疑似嫌男票不拎東西吧,嗔怪幾句,男生忙用奶茶餵她。一點就著一鬨又笑,嗯,年輕真好。
梁昭不禁手托腮,等待戈多般地睇窗外,她好久沒這樣的悠閒時刻了。人間正好,她忽而覺得一切都值得。即便心裡鼓譟著,
即便不定能等到戈多。
七點缺一刻。侍者第三次職業本分地來問續杯的時候,店門口忽而泊下一輛黑色轎跑。
光暗也能辨清,賓士s系450。
「不用了,我結帳。錢放這裡不用找。」從皮夾裡抽出現金擱下,梁昭隨即撈過外套起身,闊版的西裝衣擺擦過椅子,她徑直往門外去。
不出幾步到路邊,人還沒會上面話先蹦出來,「顧岐安,你最好是剛下手術,而請你操刀的是某國首相或使館大使。不然,和我們家譚主任以前遲到的後果同罪處理。」譚主任也是醫生,當然,那是他還康在的事了。
話才完,又自行被眼前的光景推翻。後座人是由司機開門請下車的,微浮倒也瀟灑的步子,一身精緻西服,很顯然,他才從酒局下來。
梁昭遲遲才等到的這位「戈多」,氣度堂堂風流倜儻,站在油畫般的霓虹裡,眉眼好看極了。就是下床就疏離無情。
他單手抄兜,到梁昭半米開外就停步,「那麼,也請你最好是有著某國首相到你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