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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幾通未接電話，全部是林戚沉打來的。

她：「……」

回房間後, 她回撥過去。很快就通了。

「你是睡了還是？我打你十幾通都不接。」

「我剛剛在洗澡呢。」季眠的聲音透著些慵懶, 「有事嗎你？」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打電話。」

「我要睡了，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

「等等，開影片, 我現在吃橘子。」

「……？？？」

沒等季眠說話, 林戚沉掛了電話，然後發起了視訊通話……

她接了, 畫面裡, 林戚沉坐窗臺, 手裡拿著顆橘子, 他剝了皮, 然後一瓣一瓣地吃進嘴裡。他吃相斯文，末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橘子汁，看著鏡頭, 說一句，「我吃完了。」

「……」

視線對上那一瞬間，季眠心跳得有點快。她想自己肯定是瘋了，半夜三更無聊到看一個臉大如盆的男的吃橘子也能看得自己心跳加速……

……就問有事嗎？

她不看手機，拿了床上的劇本，道：「我還有別的事，掛了。」

然後她果斷的掛了電話。

躺床上後，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又坐起來看劇本，也是根本看不下，不知道是她走火入魔了還是怎麼的，劇本上的字居然全變成了「吃橘子嗎」……

她扔掉劇本，扯被子蓋臉上蒙了會兒，想到今天林戚沉說的那些話，還有他無恥的各種行為，她就更睡不著了，臉還開始燒，燒得厲害，明明她和他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她卻還這樣……

睡不著之下，她拿手機猶豫了半天，然後，給林戚沉打電話。

現在已經一點了。不知道林戚沉睡了沒有。但是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然後沒幾秒，通了。

季眠手裡的手機差點被她扔出去，因為她沒想過半夜一點，林戚沉還會接電話，換作是她，早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了。

「餵？眠眠？你找我？」

「……」

季眠有些……開心。她想了想措辭，道：「你……睡了沒有？」

「睡了。又醒了。」

「……」

季眠高漲的氣焰瞬間消了一半。「哦，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睡吧。我掛了。」

「別掛！掛那麼急幹嘛？」

「你自己說被我吵醒的。」她道。

「我是被手機吵醒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

也是服了。思路清奇。

季眠在床上滾了滾，握著手機，問，「那個……你今天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說了那麼多話，你指哪些啊？嗯？」聲音帶著點笑意。

季眠一愣，因為林戚沉今天的確說了好多話。她猶豫了一下下，聲音放輕了些，「就是……橘子。有關橘子的話。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少來佔我便宜。」

「那我追你行不行？把你追到手了，你不就是我女朋友了？」

「……」

季眠這一刻腦子是有點懵的。林戚沉沒有說那些個彎彎繞繞的話，直接就說了意圖，她反而有些不信了。更多的是……悸動。

一種名為心動的情緒，在她心裡漸漸蔓延開來。

她不說話，沉默著，呼吸很淺。窗前有月光灑進來。睡前她看了，今天是圓月，很圓很圓的圓月。

那邊的林戚沉也沉默片刻，最後開口，問，「我追你行嗎？」

「……」

「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就是是預設了。」

季眠還是沒說。他又道：「能不能搬回來和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