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魑魅魍魎(第1/2 頁)
第十九章 魑魅魍魎
離定國公府幾條街外的一個破院子裡,站著一個蒙面人,雖然看不清面容,可是能看出他體態年輕,身姿英武。
陸續有幾個乞丐、懶漢、無賴模樣的人來和破院子裡和他彙報,他拿出幾塊碎銀子打賞。
“定國公府的馬車去了霓裳閣。”
“定國公府的馬車去了珍寶齋。”
“定國公府的馬車去了回春堂。”
“定國公府的馬車去了蜈蚣衚衕。”
“定國公府的三位小娘子,在衚衕口下車,走了進去。有位小娘子長得和天仙一樣啊,看一眼我都要化了。”這是一箇中年乞丐,瘸著一條腿,一邊說,一邊流著口水。
“滾!”蒙面男子把一塊碎銀子擲到地上,不知為何,忽然他發怒了,渾身殺意盡顯。
那乞丐嚇得屁滾尿流,撿起地上的碎銀子,連滾帶爬的跑了,他怕他跑得慢點就要沒命。
這盯人的差事他幹了好幾天了,本來覺得收入還不錯,可是他不想幹了,他怕早早晚晚小命不保,他攥著碎銀子,沒回平時住的破門洞,趁著城門還沒關,出城去了早前寄居的破廟,他感覺不妙,暫時先避避風頭。
“喆哥哥。”從破屋的斷壁殘垣後走出一個年輕女子,分明就是樓心月。她嬌滴滴的喊蒙面男人:“喆哥哥,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珍寶齋、霓裳閣還有回春堂,都是那賤人的產業,白府也被她壓低價格買走了,搞出那些欠債什麼的,她就是下黑手坑你呢。”
“喆哥哥,她害得你連住處都沒有,別說封賞了,身上的官職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那可是你拼了性命從戰場上得來的,你就這麼放過她嗎?”
看白俊喆一直不回答她的話,眸子裡一片陰翳,樓心月柔若無骨的依偎到白俊喆的懷裡,把藕臂舉到白俊喆的面前:“東廂房的潮氣太大了,月兒胳膊上都起疹子了。”那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是一片紅疹。
白俊喆機械的把她的手臂握到手裡,眼睛卻依舊沒有焦距。
樓心月收回自己的手臂,低下頭,纖白的手指撥弄著他衣襟上的扣結,“喆哥哥,你忘了西關城裡的事了嗎。”
白俊喆的身體幾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喆哥哥,那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你是上過戰場的將軍啊,還搞不定她嗎?”
*
從蜈蚣衚衕離開的時候,正是黃昏,護衛保護著馬車往定國公府走的的路上,天就漸漸的黑了下來。
這時,該回家的都回家了,正是一家人團團圍坐吃晚餐的時候,也許是十幾個菜雞鴨魚肉俱全的席面,也許是四菜一湯有葷有素的普通飯食,也許是幾碗清粥一盆糙面饅頭配一碟子鹹菜的簡陋。
只要一家人能夠一個不落,圍坐在一起吃飯,咀嚼的就都是幸福的味道。
這是一天中路上行人最少的時候,天將黑還未黑透,就是俗話中說的“一眼子黑”,蟄伏了一天的魑魅魍魎急不可待的要活躍起來了。
一聲衝破氣流的哨音在此刻就顯得尤為突兀,“咔”,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箭羽射到了外側拉車的馬屁股上,這是三匹馬拉的車,“咴咴,咴咴”馬吃痛長嘶,前蹄躍起,落地後快速向前奔跑,帶累著另外兩匹馬也跟著跑了起來。
車伕一不留神被甩下車去,沒有了車伕的操控,馬車奔跑得更加迅猛。
馬車裡的喬離離沒有防備,被突然的顛簸和加速晃得身形不穩,她快速的伸出手抓住了車內壁的扶手,保持重心,馬車內茶壺茶杯,點心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采薇和采芹就是普通的小丫頭,沒有習武的喬離離反應快,咕嚕嚕栽倒在馬車裡,東撞一下,西撞一下,碰到瓷器的碎片劃傷,發出痛苦的叫聲。
在車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