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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們要告祭天地嗎?&rdo;

清水觀往前追溯個三四千年，和玄武頗有淵源，每年七月二十一，傳說中黃祖乘鯤登仙的日子，開陽山上的清水觀道士們要莊重沐浴更衣，齊聚於山頂告祭天地，擺香開爐，燒槐葉，奉五穀，灑天水，以示不忘道本。

謝長留點了下頭，&ldo;嗯，梳洗過了嗎?待會兒要上山。&rdo;

謝瑤一愣，&ldo;我也去?&rdo;她沒有仙根，這種告祭天地的場合，她打小就不去，修道講究一個緣字。道門有個說法，說是人行於世，像是捧著銅缽走在雨中，有的人手中盆滿缽滿，有的人手中空空蕩蕩，這雨水便是福報，一個沒有福緣的人忽然得了福報，小銅缽被大雨打翻，反而拿不住，落得個雙手空空的潦倒下場。

所以謝長留從來不帶她去這些福澤蘊長的場合，她也知道自己這命天生承不住福運。

謝長留看了震驚的謝瑤一會兒，伸出手摸了摸她頭上的紅繩，&ldo;阿瑤長大了，自由了，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rdo;

謝瑤沒聽出謝長留話中有什麼深意，眼睛刷一下亮了，她打小喜歡湊熱鬧，&ldo;爹，等會兒，我去洗把臉換身衣裳!&rdo;說完，她撈起裙子風風火火就跑出去了，&ldo;爹!師叔!你們等我啊!我很快的!&rdo;她不忘回頭提醒。

謝長留望著她，喊道：&ldo;別著急。&rdo;

謝瑤忙喊了聲&ldo;好&rdo;，一溜煙跑沒影了。

謝長留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回頭看向謝歡，許久他才低聲道：&ldo;沒想到在他的鬼境中，竟是還能與你再見上一面。&rdo;

謝歡只是溫和笑著，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謝長留的思緒卻有些飄遠了，他想到了當年初上山修道的場景，那時候師弟謝歡才十二歲，他不過十六，開陽山上雲捲雲舒，少年修士臥著松雲朗聲背書，&ldo;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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