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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岸慈愛地摸摸女兒的頭,突然眉毛一皺,斜眼睨她,「為父竟不知威遠侯何時與你相識,昨日居然一出了宮門就帶了太醫過來為你診治。」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他的愛女莫非和威遠侯早有往來!
「阿父,威遠侯是我的未婚夫,我身為鄴京第一美人他肯定對我心生愛慕才會同意婚事,知道我病了所以就來看我。」虞妤目光微微漂移,說出的話卻理直氣壯,在她的眼裡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喜歡她的人,當然對她不好的那些都是心生嫉妒。
她一開始什麼都不瞭解夢見威遠侯背棄婚約和韓娘子在一起,堅定地認為威遠侯眼瞎了。
「那倒是可能。」虞岸想起那日太子妃設宴點名要虞妤過去,若有所思,也許威遠侯早就見過阿魚?
大朝會五日一次,官職低微的小官也有資格在殿門口站一站,看到身著深紫繡金麒麟錦袍的高大郎君,眉目深邃冷然不疾不徐從他們跟前經過,左右對視心中又羨又怕。
羨的是人家年紀輕輕就著了紫,然,他們卻連青袍都穿不上。大齊二品及以上官員著紫,三品,四品著緋,五品六品著青,六品以下通通著綠。
能穿上紫袍絕對是簡在帝心的重臣!
年輕有成估計這人就是大難不死的威遠侯,想想威遠侯背後牽扯到的幾大世家,皇子,公主們,小官吏們打了一個寒戰,紛紛看向自己的腳尖,不敢再有動靜。
果不其然,大朝會一開始便是劍拔弩張。
「陛下,臣參威遠侯宋崢,越法行事,延平伯府一事不該京畿衛插手。」
「陛下,臣也參威遠侯宋崢,其父明侯親口承認他通敵叛國犯下大罪,豈能不查探清楚就恢復他的爵位官位?」
「陛下,劉大人所言有理,還請大理寺審理威遠侯叛國一案,案件未清威遠侯理應關在監牢。」
「陛下,……」
「陛下!」
十數位官員憋足了勁兒要宋崢翻不了身,可以說是使盡了招數。畢竟宋崢要是翻了身,倒黴的就是他們了,當初往宋崢身上潑髒水最多的也是他們。
宣帝一一看過去這些人,發現他們或多或少地都和他的兒子們有關係,慢慢地臉色沉了下來。
再看過去宋崢,宋崢站在底下頭一個,面不改色,他心中有了幾分滿意。
「卿等不必著急,一件一件慢慢來,朕覺得今日精力很是充沛,想必能將這一件件事情捋清楚。」宣帝輕描淡寫地開口,「先說延平伯府,宋崢,你可有話要說?」
「陛下,延平伯府陸二郎強搶民女致人死亡,人證物證俱有,至於臣越法行事臣無話可說。畢竟京兆尹也不歸臣管,臣也只好抓回京畿處了。」宋崢語氣平淡,乾淨利落地認了錯。
然而,京兆尹心下一沉,內心微微慌亂,怎麼也沒料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是臣失職,才讓侯爺越了法理。」京兆尹也乾脆,跪地請罪。
魏王聞言眼刀飛過去,京兆尹是他舉薦的人,也是他姑母端華長公主的婆家侄兒,宋崢他是故意為之。
「非也非也,依臣看,延平伯府做惡正是侯爺該管之事。」杜御史在這個關頭含笑出列,洋洋灑灑列舉了延平伯府約莫十幾條罪行,其中罪名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延平伯府罪行罄竹難書,所作所為已經危害到了京畿的安全,侯爺出手無可厚非啊!」杜御史笑呵呵地遞上一份罪狀給宣帝,顯然是早有準備。
「杜大人所言不錯,陛下,您看延平伯府該定下何等刑罰呢?」一緋袍官員出列,卻將話題轉到了延平伯府的頭上。
眾人定睛一看心下瞭然,正是三品太府卿虞岸。
看來,他是要護著自己的女婿女兒,不惜和自己的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