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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妤抽了抽鼻子,一言不發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一面之詞難以取信於人,她早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要讓他相信自己就是宋崢,她必須要拿出鐵證來。
「你再仔細看看那幅畫,興許會想起一些事情來。畫上面的女子現在可能已經在危險之中。」走到院門口,虞妤忍不住說了一句,話罷就匆匆離開了。
屋子裡面,已經聽不到屬於小娘子的腳步聲,宋崢閉了閉眼睛,而後低下身將那幅畫撿起來,眼底一片深沉。
他若是……最好不過,可他若不是,也絕對不會讓想要抓到手中的跑了。
小娘子的未婚夫,那日他在樹上聽的清清楚楚,威遠侯宋崢通敵叛國私下販賣鐵具兵器,結果死在祁水河,青州四品忠武將軍是魏王的人,不能讓魏王的人發現小娘子的身份,村人說祁水河的主幹道幾乎貫通整個青州府……改了的水路,還有深山中那吃水頗深不為人知的船隻……
所有的事情連起來,一些答案已經在他的腦中呼之欲出,威遠侯的死和忠武將軍脫不了關係。
弄清他究竟是不是威遠侯,他必須去河曲縣一趟,忠武將軍的兒子還在那裡。
認認真真端詳了一遍畫中女子,宋崢將畫收到了竹箱子裡面,和虞妤送給他的那套衣服擺放在一起。
而此時東宮,畫中的女子臉上卻再沒有溫柔幸福的笑容。
當朝太子妃宋湘枯坐在一面銅鏡前,怔怔地看著桌子上面的一碗空了的湯藥,失了神。
腹中是她婚後時隔四年才盼來的孩子,她珍之愛之。是這個孩子將她從失去幼弟的痛苦、對父親無情的憤怒中拯救出來,她十分小心防範他人害它。
三個多月終於坐穩了胎,可她萬萬沒想到東宮裡面的姬妾安分守己,她卻從太子的手中接過了,這碗墮胎藥。
藥入口三分毒,她從不亂喝補藥便把藥倒進了袖子裡面,沒想到這個習慣救了她孩兒的命。
身邊的侍從事後在裡面發現了少量的紅花,可致人流產。
是太子的姬妾……還是太子,她的枕邊人。宋湘不敢去想。
「殿下,今日貴妃在宮中接見了府中的三娘子。」從家中帶來的婢女,湊到宋湘身邊低語,語氣憤憤。
府中的三娘子是她的三妹,白氏和父親的女兒。魏王還未有正妃,貴妃接見她的用意不言而喻。
父親這是要將事情做絕嗎?宋湘眼底閃過深刻的恨意,可是一想到幼弟已死,她卸了勁兒,不能生氣傷到腹中的孩子。
「扶我到床上歇息吧。」
「是,殿下。」
……
虞妤失魂落魄地去韓娘子家裡尋大表兄,身上的羅裙根本就沒有換,她沮喪的不行,如今哪還有心情換衣服。
「越郎君,您看這種草藥葉長根烏,止血效果最好,不出半刻鐘就能見效。」
「越郎君,您再看這是曬乾的黃白花,清火功效最佳。」
她走進去,只見韓娘子正在給大表兄介紹草藥,湊上前懨懨問了一句,「韓娘子,可有一種藥,能使人忘記憂愁的煩心事啊?」
越望秋和韓娘子齊齊看她。
「阿魚,方才出了何事?若煩心便說給表兄聽聽。」越望秋一眼就看出她根本就沒有換裙子,示意她到自己身邊,語氣親暱。
「無事。」虞妤不知如何開口,將事情藏在心中。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使人忘記憂愁的草藥有沒有我不知曉,但在遙遠的海外卻有一術,可以欺騙人的大腦,讓人忘記一些不願提起的事情。」韓雁離正愁要如何提起自己有中醫沒有的本事,聽到五娘子這樣說,立即便引出了海外同中醫截然不同的醫術。
「我曾經在外流離,跟著一藍眼黃髮的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