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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侯的原配髮妻生有一子一女,長女是東宮的太子妃,幼子便是威遠侯。那個時候老國公還在世,十分喜愛長孫天資聰穎,親自教養威遠侯。可惜威遠侯十歲那年老國公就去世了,再有一年威遠侯的生母也病逝。」
越望秋的聲線是一貫的溫和,虞妤和虞壽都聽著入了神。
「威遠侯生母百日祭禮未過,明侯就將妾室扶正,自此威遠侯外家與明國公府斷絕往來。」
「明侯真不配為人夫為人父!」虞妤義憤填膺,甚至暗中猜測宋崢的母親就是被明侯和那個妾室氣死的,不然老國公才去了一年她怎麼就病死了。
「我猜測,便是因為這些威遠侯和明侯父子關係生疏吧。」越望秋看她那樣氣憤也沒說什麼,明侯所為的確讓人不齒。
「壽曾聽聞師長言,威遠侯十四歲投軍,十六歲便斬殺大月氏的小英利可汗,陛下龍顏大悅封他為侯,十七歲直搗草原王廷,陛下再度加恩,大表兄可是如此嗎?」虞壽一臉的崇拜,他也是聽著威遠侯的赫赫戰績長大的,當初聽到威遠侯就要娶他的阿姊,虞壽還開心地一夜都未入睡。
「的確如此。」越望秋笑笑,唇角的弧度有些薄涼,少年將軍鮮衣怒馬何等的風姿。而,威遠侯名聲大噪的那年他已經在輪椅上坐了三年,尋遍天下名醫都無法讓他的雙腿恢復如初。他崩潰,卻又平靜地接受了世子之位落到了二弟頭上,那年,他離開了西南,來到了青州府棄了刀槍從了文。
可惜世事無常,當年風光的威遠侯現在成了叛國通敵的罪人,一無所有。當年落魄的他如今已經坦然自若,冷眼看著天下風雲變幻,只靜靜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阿魚,阿壽,在表兄面前問一問這些事無妨。日後等回到鄴京,不要再提起明侯和威遠侯,以免惹來禍端。」越望秋忽而想到鄴京虞家的動作,認真地囑咐虞妤他們二人。
「嗯嗯。」虞壽乖巧點頭,虞妤卻陷入了沉思,良久不說話。
「阿魚,你放心,姑父愛你如寶,日後定為你尋到一個更好的郎君。」越望秋見燈光下面的少女垂著白皙的頸子沉默不語,還以為她不肯放下威遠侯,說到郎君二字的時候加重了聲調。
「大表兄,等京中來了信,我們就回鄴京吧。」出乎他的意料,虞妤一開口便是要回鄴京。
「你不是要留在胡家村九九八十一日,為威遠侯祭祀嗎?」越望秋說起來的時候臉色難得帶了冷漠,他一想到威遠侯曾是阿魚的未婚夫君,阿魚又對威遠侯念念難忘,胸腔就憋悶不已。
他若……不是雙腿有疾……
「我……擔心太子妃安危,她對我很好,又生的很美。我既然知道她有險,便是要設法搭救的,雖然我能力弱小。」虞妤想鄴京那麼多好大夫還有國醫,宋崢的失憶症回到鄴京才更容易治好。
她要想個辦法讓宋崢和她一同回京,最好能讓太子妃見宋崢一面,親人在旁,宋崢怎麼也能想起點什麼吧。
再說鄴京有阿父在,自己再撒嬌讓阿父幫忙,宋崢的叛國罪也更容易翻盤。
「阿魚,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太子妃的安危還要看她自己,她若一味地依賴夫婿,你便無能為力。」越望秋知道她是重情重義之輩,心腸軟,也沒駁了她回鄴京的決定。
「嗯嗯,」虞妤胡亂點頭,也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沒有,她匆匆起身耳邊的白玉珠一晃一晃的,「大表兄,阿壽這幾日荒廢了功課,你多教導教導他,我到內室作畫去了。」
越望秋含笑點頭,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眼底含了幾分寵溺。
「大表兄,你有無見過宋郎君?」見阿姊不在,虞壽小心翼翼開口,他懷疑阿姊看上了宋郎君。宋郎君雖然很不錯,可身份不明不是良配。
「阿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