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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卻滿臉通紅,渾身發軟地看著慕容無風。
他不知忽然從哪裡來的力氣,兩個人的身子不知不覺中已糾纏在了一起。
&ldo;呆子,小心些,你還病著呢!這裡痛不痛?&rdo;
這一回,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傷處。
她知道他表面的傷口雖還紅腫,卻已漸漸地癒合。而內傷卻深重無比,而且時時發作。
&ldo;荷衣,我覺得敲門的人是壞人,等會兒,就不定就會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趁這功夫,我們還是最後快活一下罷。&rdo;不知從哪裡找出了這樣一條理由。
&ldo;做都做了,還說什麼嘛?每次都是這樣,從來不打招呼的。&rdo;她嗔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爬起來,替他拭了拭全身的汗,又替他換了一件衣裳,便又扶著他躺了下來。隨手,將床上的紗帳從銀鉤裡解開。
紗帳上繡著一串串葡萄一樣的花紋。葡萄圍繞著的,是一左一右,兩隻好象海獸的一樣的圖案。
&ldo;荷衣,去開門罷。&rdo;他終於道:&ldo;一個人肯這麼客氣地敲了許久,而不破門而入,至少應該算是我們的客人。&rdo;
她認認真真地穿好衣裳,將劍別在腰上,遲疑了片刻,開啟門。
儘管早已準備大吃一驚,荷衣還是大吃了一驚。
因為敲門的是個女人,一個極美的女人。
她看上去,要比荷衣大,卻也絕對沒有超過三十歲。
如此深寒的天氣,她只穿著一件很薄的貂袍。
這種皮衣,一般是初冬的時候才有人穿。天一冷,上面一定還要再套一件大衣,不然,絕對抵擋不了刺骨的寒氣。
貂袍是純黑的,質地很好,她穿著,看上去十分優雅。
她的手上居然還打著一把傘。傘上全是厚厚的雪。看見門開了,她將傘伸到廊外一抖,雪紛紛而落。
&ldo;抱歉,我看見廊上有燈光,就冒昧地敲了門。外面風雪阻道,我能不能進來喝杯熱水?&rdo;她的聲音很柔和,講話,也是彬彬有禮的樣子。
荷衣笑著道:&ldo;當然,請進。&rdo;
陌生人一進來,便將外套脫去,她身材修長,穿著一件純黑的絲袍。襯著她晶瑩雪白的肌膚,煞是好看。
荷衣遞給她一塊白布,道:&ldo;頭髮上全是雪,用這個擦乾。&rdo;
她非旦頭上有雪,全身彷彿都帶著雪氣,進來的時候,全身都籠罩在一層刺骨的寒霧之中。
荷衣站在一旁,不由得機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
慕容無風更是猛烈地咳了起來。
荷衣輕輕道:&ldo;抱歉,我相公正在病中,無法起身。&rdo;說罷,走到床邊,將一張毛毯搭在他的綾被之上。
他卻越咳越厲害,一點也止不住。
荷衣扭過頭,發現女子身上的寒霧已然消失。屋內的氣溫,也漸漸地迴轉了過來。她垂下身子,想給他服點藥,他卻小聲道:&ldo;我……咳咳……不妨事。你去招呼客人。&rdo;
陌生人安靜地坐在爐邊,伸著手,烤著火。
荷衣總覺得她有些做假。她明明看上去,一點也不冷。
她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陌生人接過,謝了,便慢慢地喝了起來。
&ldo;客人深夜來此,莫非有什麼事?&rdo;荷衣坐到她身邊,問道。
&ldo;我是來訪故人的。&rdo;她一笑。
原來是陸漸風和山木的老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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