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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rdo;

周暮停頓兩秒後道：&ldo;我是無意中聽到了虞先生和吳叔的對話。&rdo;

&ldo;他們怎麼說的？&rdo;

周暮不做聲了。

虞楚也不再追問，沉默地趴在周暮肩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在快要走近虞家堡時，他問道：&ldo;你說我上岸就會死，那麼殺我的人是虞楓嗎？&rdo;

&ldo;也許吧。&rdo;周暮不置可否。

虞家堡大門口有監控，也有打手在值崗，周暮很有經驗地背著虞楚到了後院，從圍牆翻了進去。

整個過程動作乾淨利落，就算還背著個人，也沒有影響他的速度。等到悄無聲息地滑到花園的鬆軟濕地裡，虞楚才湊到他耳邊輕聲問：&ldo;你以前是不是做賊的？&rdo;

&ldo;曾經做過。&rdo;周暮從那些花枝中穿行，一邊警惕地留意著周圍動靜，一邊用同樣小的聲音回道。

&ldo;巧了，我以前也做過賊。&rdo;虞楚低聲笑道。

周暮沒有再理他，背著人穿過花園，貼在樓房的陰影裡前進，再閃入大門，飛快地上了樓梯。待到虞楚開啟他那套房的門鎖，兩人安全地進了屋。

客廳落地燈亮起，虞楚滑下週暮的背，單腳跳到沙發旁坐下，四肢癱著感嘆道：&ldo;屋子裡這麼溫暖舒適，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挑一個大風大浪的夜晚出走啊。&rdo;

周暮先去開啟電視機，關小音量，再站在茶几旁垂眸看著他：&ldo;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rdo;

&ldo;什麼？&rdo;虞楚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周暮問：&ldo;已經五點了，還不洗澡睡覺嗎？&rdo;

虞楚慢慢抬起頭，黑漆漆的眸子盯著他，目光逐漸意味深長起來。

周暮轉身就往衛生間走，&ldo;既然不說話，那我就先洗吧。&rdo;

&ldo;餵。&rdo;虞楚出聲喊住人，要笑不笑地道：&ldo;我對你可沒有興趣。&rdo;

&ldo;巧了。&rdo;周暮邊走邊脫t恤，露出強健的肌肉和流暢的肩背線條，&ldo;我對你也沒有興趣。&rdo;

&ldo;那你為什麼要在我這兒洗澡？宿舍裡沒有配套浴室嗎？我覺得虞時傾應該沒那麼摳門。&rdo;虞楚哼笑著靠回椅背，撇嘴露出個不屑的表情，&ldo;找藉口也不過過腦子。&rdo;

周暮腳步頓了下，在衛生間門口轉過身，平靜地陳述道：&ldo;第一，我是直男。&rdo;

&ldo;巧了。&rdo;虞楚一拍沙發扶手，&ldo;我也是。&rdo;

&ldo;第二，我同宿舍的人今晚值崗，他五點和別人交接，然後回房，算一算離他進宿舍的時間還有七分鐘。而現在這個時間，接班的人已經起床了，正在出宿舍樓，我趕回去恰好撞個正著。我同宿舍的人回房後，第一時間就能發現我沒在，會猶豫著要不要給我打電話。但據我對他的瞭解，他在反覆掙扎十分鐘後，最終會選擇將這事匯報給吳叔。&rdo;

虞楚盯著周暮瞧，想從他的神情裡分辨有沒有撒謊。周暮站在門口任由其打量，目光和那光著的上半身一樣坦然。

&ldo;那你今晚就睡在這兒了？&rdo;

周暮：&ldo;睡在這兒了。&rdo;

虞楚：&ldo;理由呢？&rdo;

周暮：&ldo;因為你以為今晚會打雷，很害怕，就把我留下來陪你。&rdo;

&ldo;這個理由太敷衍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