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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啊,老臣有負你當年臨終的囑咐,不但在王爺小時候沒有好好照料,今日在皇都,老臣的管轄之下,也出了這等讓王爺受傷並重的事情,老臣愧對您的囑咐啊!”鍾離良捂著心口,滿聲的哽咽,面容是沉痛而且愧疚,讓人看著這位盡忠職守,曾為夏侯百姓出生入死的老侯爺,不由地露出敬佩和不忍。
“爺爺,這不關你的……”鍾離頌眼看著不忍,上前正欲扶起鍾離良,卻被他冷喝一聲。
“跪下!”威嚴宏亮,帶著揮領三軍的氣勢。鍾離頌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如此嚴肅的命令自己,彷彿他不過就是他的下屬,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情分。
“這次若非你有點機警,及時發現事情,如果出了無法挽回的後果,我們鍾離家就是萬死也無法贖罪!”鍾離良看著緊閉的門,長嘆了一聲,然後戰戰兢兢的起身,來到夏侯澈的跟前。“九王爺,我們都隱忍的太久了,這一回兇手是誰,老夫一定要求上書,求皇上徹查到底!”
鍾離良和夏侯澈對視著,兩人深沉的眼眸裡,閃過的是同樣的懊悔,是同樣的堅決。
“定安侯爺說的對,如若再不有所反抗,受人欺打的只會是我們而已!
夏侯澈點著頭,兩人彷彿目光定盟約,即使不能查出兇手,也要利用這件事,給某些人一個示警。
第二天清晨皇都大街上,彷彿沒有了昨夜那場廝殺,一切彷彿是過眼雲煙,一吹就散。皇都的正大街上,依舊繁華熱鬧,兩旁的商鋪依舊熱熱鬧鬧的營業,兩旁的小販百姓互相吆喝著。
兩輛華貴的馬車奔過,依舊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影響。
皇宮的金鑾殿上,夏侯凜頭戴純金打造而成的金冕,面前是十二條翠玉,金絲串成的帽簾,齊齊地遮擋住百官的視線,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旁邊的太監總管手握著玉彈子,一扭一拐地走到側前方,朝著底下的百官尖聲喊著,聲音綿長,直到宮門外也能有人聽到。
底下百官,公卿之首的是歷經兩代的明一寒,還有就是少年權臣權吳觥。前面分別站著夏侯君烯和夏侯君風。幾人互相別有深意地對視一眼,卻分別緘默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眾卿家無事,今日就暫且……”夏侯凜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外面的太監忽然大喊。
“九王爺到,定安侯鍾離良到!”太監的高聲喊著,霎時間殿上的人紛紛轉身朝著外面看去,正看到兩道高昂的身影,正在大步地邁進來,給人一種正義凜然的感覺。
夏侯凜珠鏈子遮住的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冷光,看著下面亦步亦進的兩人,心下微微的詫異,隨即又恢復了冷靜。
而殿首的兩位權相和兩位王爺紛紛眼含幽光,互相交換心思,同樣將目光落向了夏侯澈和鍾離良的身上。
“老臣鍾離良,臣弟夏侯澈參見皇上!”兩人走在百官的中間,均是微微彎身,抱手想著夏侯凜行禮。
“兩位愛卿免禮!今日不知道發生何事,讓兩位久不上朝愛卿雙雙來到金鑾殿?”夏侯涼嘴角含上一抹笑容,語氣相當和藹地和著夏侯澈兩人說話。
只是,夏侯凜的心裡,卻暗自有了較量。夏侯澈久不回京,而鍾離良也已經退出朝堂許久,除非有國家大事,否則不會涉足朝綱。偏偏今日兩人一同來到這裡,難道已經私底下有所聯結?
“昨日夜晚子時未到皇都正大街上,我們夏侯當朝尊貴的曜王,在那裡被刺殺,所幸臣弟發現的及時,趕來營救,才得以獲救,可是曜王卻左肩中劍,現在舊病復發,性命危殆口而臣弟立刻著手調查,發現京畿安全的護衛,乃是鍾離家所管,出了此等大事,臣弟要上來請求皇上治罪,徹查兇手,嚴懲管轄不善,以正夏侯綱紀,皇家威嚴!”
夏侯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