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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了事,便以為真了,原來,原來大王還在這世上!”
杜衡也聽得有些愣怔,心裡卻慢慢溢上一絲喜悅來:果然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先時費了心思去尋線索,總是一無所獲,如今眼看輕輕易易,就能知曉狐狸的來頭了。可想著,就又有一絲酸澀泛上心頭:要是知道了他打從哪兒來,是否要同他說呢。
他心裡畢竟還是有一點兒疑惑,便衝著房門打了個手勢:“不知你可否同我詳細說說呢?”
柳兒現下正欣喜萬分,聞言忙不迭點頭:“自然可以!”
涂月拉了拉他的衣袖,低低說道:“你可得想清楚,沒準這人不過是剛巧除了你們家大王,才染得一身氣味兒的!”
杜衡一字不落聽在耳中,剛想開口辯駁,就見柳兒甩開涂月躥過來,先推了門走進去,口中說道:“你少騙我!這氣息通常只有至親的人才會染上,且仙師如此良善,大王也從不屑去做惡事,怎可能會被除了!你別耽擱我,誤了訊息看你怎麼賠得起!”
涂月聞言,只有悻悻地吐了吐舌頭,緊隨著他行到屋子裡去了。
杜衡坐在小桌前,掂了掂落灰的杯盞,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先說說你家大王生得什麼模樣吧。”
柳兒一雙眼睛熠熠生輝,聞言就狠狠點了點頭:“大王雖然沒二大王好看,但也是生得極好的!眉毛墨染的一樣,是桃花眼,眼睛有這麼大,鼻樑挺挺的,嘴唇倒挺薄,總之好看的很,偏偏他脾氣傲,不屑搭理人,不笑的時候,眼光也帶了點兒冷,當年在殿上,我都不大敢瞧他……”
杜衡聽他形容,在心裡默默勾出狐狸的樣貌來,卻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只在聽見柳兒說“脾氣傲”的時候,微微笑了一下。
涂月一直蔫蔫地伏著,聽柳兒眉飛色舞說的起勁,伸手戳了戳他:“那是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柳兒被打斷了話,帶了點兒惱怒聽下來,把涂月狠狠一剜:“再吵!你同大王比著,還差得遠呢!”
杜衡嘴邊的笑意就淡淡的掛著,再也消不去了,停了片刻,便又問道:“那你見過你家大王幻成原身的模樣麼?”
柳兒眨了眨眼睛,像是想了一會兒,然後就也笑了起來:“有見過幾回的。”
杜衡便問:“那可還記得什麼模樣,形容予我聽聽可好?”
柳兒便也衝他瞪了一眼:“哪會那樣容易忘記!大王若幻成原身,只怕是整個山裡的狐狸都比不上的,聽說,只有以前的大王才有他那模樣的!我同你說,大王若幻成原形來,一身的毛色可都是雪白的,一點兒雜色也不帶——二大王的尾巴尖上還沾了一撮金色呢!”他說著,慢慢往杜衡這兒傾過來,小聲地問:“大王可有同你說他的名字?”
杜衡心中一動,也不知自己期待了什麼,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碰見他的時候,他受了點兒傷,記不得自己的名姓和來頭了。”
柳兒驚惶起來:“那大王現在如何了?傷勢可好了?”
杜衡點了點頭:“無妨了,就是還記不起往些的事兒。先時也幫他尋過一段,總沒有收穫——對了,你說大王的名字是什麼?”
“九、瓊。”柳兒得意洋洋地道:“好聽吧?”就彷彿那是他的名字一般。
杜衡只覺得,彷彿契合上了冥冥之中一絲本是神秘不可捉摸的軌跡,一種命定的歡喜就從心頭洋溢了上來,叫他也由衷地笑起來,點了點頭道:“恩,好聽。”
柳兒只瞧見他嘴邊的笑意,就益發得意起來:“大王一次宴飲後頗為歡欣,便對我們這些隨侍的小狐狸說了他名字的由來,當年,大王出生的時候,殿門口那株瓊花樹開得格外的茂盛,花色雪白的很,大王的母親大人就喜歡躺在那樹下休息,那日恰恰一朵花兒落在她身上,大王就在那之後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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