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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嶼緊閉嘴唇沉默片刻,聲音總算沒那麼低沉了:「……不準說學長傻。」
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一心想著他?
這的確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大手術,但在醫院這堵高牆面前,顧嶼平靜的外表下從來只有極度的悲觀。
手術室燈亮起那一秒,所有人都知道幾個小時後醫生就會走出來平靜而專業地向他們報一聲平安,但他卻只覺得心慌意亂,整個大腦都湊不出一段完整的思考。
他像掙紮在溺水邊緣,生生站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察覺自己早已面色如紙。
要不是沈燼包容和理解他的悲觀,甚至「威脅」身邊每一個朋友留意照顧好他,他可能連哭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也只有這份獨屬於他的溫柔和堅定,讓他從此對他們的相遇不敢再有半分後悔。
乾淨的燈光映著秦逐遞給他的那杯水,也映著沈燼的睡臉,世界好像再一次安靜了。
他轉頭看著沈燼微顫的睫毛,眼眶又一陣發熱。
「都讓學長別什麼時候都想著我了。」他壓下那絲哽咽,像平時一樣活了過來。
「等學長醒了再接受批評,聽到沒?」
沈燼似乎聽懂了,整個人都痛苦且努力地皺了一下眉毛,看得一旁的秦逐直搖頭:「可以想見兒子未來幾十年的悲慘妻管嚴生活了。」
從這話大約能聽出來平時沈燼是怎麼形容他和顧嶼之間的「夫妻」關係的,顧嶼整理著情緒,不忘疑惑:「妻管嚴?」
「嗯。」秦逐一向實話實說,「他說要不是受分化性別限制外加他憐香惜玉,他早把你辦了,在外秀恩愛叫你老公純粹是給你面子。」
「……給我面子?」顧嶼回頭看看沈燼,終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對方的臉,「還早把我辦了?辦什麼,辦保險?」
「唔……唔。」沈燼掙扎失敗,只好乖乖地蹭蹭他作惡的手,繼續沉溺在夢中。
剛才幾句話看來多少也打擾了沈燼睡覺,不過秦逐毫無愧疚之心:「乾脆把他弄醒說清楚好了。」
他作勢要靠近,許停雲逮住他,恨不得直接從背後給他一刀:「好了,別搞事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明天上完課早點過來。」
陶宴和江瀾都表示贊同,多留點時間讓顧嶼安靜陪著沈燼也好。
於是幾個人囑咐顧嶼幾句便下了樓,順道在醫院附近把晚飯也解決了。
飯桌上雙方喝了兩口酒又交換一番八卦情報,很快就將顧嶼和沈燼的感情過程拼湊完整,最終由秦逐得出結論:「你們alpha……還真是各有各的傻逼。」
「人身攻擊?」江瀾酒量欠佳,轉頭便迷迷糊糊戳了一下陶宴鼻樑骨,「聽到沒?秦哥說你傻逼呢,敢跟我搶青梅竹馬,結果最後誰也沒搶到。」
澄澈夜空下,陶宴久久望著他,問:「你還喜歡宋以知?」
江瀾晃晃手指,就差騎到旁邊的凳子上威脅他:「你的江瀾哥哥喜不喜歡他不重要,反正你不準喜歡他。」
「哦。」陶宴摟了一下他的腰,免得他坐不穩,「你都這麼說了,誰還敢啊,我的江瀾哥哥?」
「算你識相。」江瀾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休息片刻,又覺得不過癮似的,手也勾住他脖子,對如今的局勢不無擔憂,「咱倆爭了這麼久,別到時候小嶼是最早領證的。」
「怕什麼。」陶宴卻悠悠看著他,說,「我們怎麼也比小嶼早到法定年齡,還怕沒空先領證嗎?」
「也是。」江瀾認真思考一番,自信地猛拍他胸口,「廢物,我肯定比你先找到oga。」
「……」陶宴皺眉,「誰說一定要找oga了?」
江瀾似乎意識到秦逐在場,趕緊找補:「beta也很好,我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