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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燼氣結,立馬腦子一熱,來勁說,「昨晚洗床單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誰讓顧嶼抗拒別人誤會他倆之間的關係?凡事只要顧嶼不喜歡,沈燼就偏要幹。
周圍的目光一下聚了過來,賀森洲看著再大少爺,也不過剛成年,當然懵了:「洗床單?」
他震驚異常,顧嶼一陣愣神,竭力解釋起來,沈燼看他難得話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乾脆狠了心故作羞澀跟在他身旁,偏要人誤會。
在軍訓這樣的人員聚集場合,一個八卦能傳得多快不言而喻,何況這還是關於新晉校草候選人的八卦——所以一到中午,沈燼的手機就不斷有新訊息往外跳。
三兩好友得到風聲,跑來求證:不會吧不會吧,寡王打野都開始當畜生了?
電競社的朋友說:你怎麼也搞雙a拼刺刀那一套了?許停雲是幹傳銷的吧?
就連隔壁科大的好兄弟都問:你1?
沈燼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回覆:我0你也不敢1啊。
一開始他本想少跟顧嶼來往,但現在看多了對方那副越描越黑的樣子,他反倒改了主意,不由得想:算了,被人誤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血虧的可是本該桃花不斷的顧嶼。
這樣一想,他搬器材時忽然更有勁了,眼前顧嶼的動向也十分好懂——對方要麼強裝冷靜,要麼輕鎖眉頭,要麼看向他,又很快被他氣得耳朵通紅只能別過臉去,顯然是一敗塗地。
軍訓就這麼一日接一日過去,沈燼透過樹蔭望向頭頂驕陽,良心上雖然多少過意不去,但還是一邊故意在眾人面前給顧嶼遞水遞解暑貼,一邊想:
反正這麼多年都是顧嶼先招惹他,他偶爾主動報復一次,大概也不算什麼……吧。
以顧嶼的性格,想必也不屑到網上參與這些討論博眼球,多半再過三兩周大家就會自然而然地忘記,往後顧嶼再想和誰在一起,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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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生動了,謠言已經傳得你和學弟快三年抱倆了。」幾天後,許停雲對沈燼說,「不過大家心裡也都知道是扯淡,不少人想加學弟好友,好在學弟這人高冷,很少加人微信和q/q帳號,也就我能靠臉透過。」
宿舍裡三人正前往社團集中招人的竹林路,沈燼問許停雲:「你倆見過面了?」
「沒有。」秦逐冷哼一聲,幫他回答,「我建議他告訴顧嶼自己是沈燼室友有沈燼的把柄,比如裸/照,顧嶼果然馬上同意了——順便告訴你,我也加了。」
沈燼一抬拳頭,三人一路打到了竹林路,不少社團正賣力宣傳,成群路過的新生要麼帶著鮮活的興奮感,要麼被朋友拖著不情不願地接傳單,而人群中臉上的抗拒最明顯的,恐怕就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顧嶼。
樹蔭下,賀森洲拉著他,正說什麼。
「這都能遇到?」許停雲笑起來,「緣定三生啊,不愧是一起洗過床單的人。」
沈燼說:「我隨口亂說治他的,你還當真了?」
許停雲搖頭,一副兒大不中留的樣子,大三的社長見他們仨來了,立刻遞過來傳單:「快快快,多拉幾個人,說不定不用解散了。」
這是電競社成立的第二年,去年沒什麼宣傳,社裡加上他們幾個才10來個人,但從今年的勢頭來看,社長可謂勢在必得。
他每拽住一個新生,都在竭力拉踩其他社團:同學,看看電競社吧,其實大學社團都沒什麼活動全是忽悠人的,只有電競社可以真實帶你上分!
沈燼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和許停雲即將成為苦力,只有秦逐沒人敢使喚,果然不等他抬眼,一個好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真的能上分?」
如此清澈明亮的聲線,明顯是賀森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