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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飛終於釋放自己禁錮了二十年的心,開始為自己而活。
第九章
孟逸飛的才華在法國發揮到極致。
在年度普普藝術大展裡,他有多項作品引來媒體注意,特別是“想望”。
那是一張將靠背做成紅唇的公園椅,半合的唇瓣透著遐思,有一道強力水柱朝它噴射,隨著光線移動幻化出時而動人、時而魅惑的景象。
普普藝術向來被認為是另類的藝術,它率性的表達出設計者的理念,可以是使用過的衛生紙,也能是在果汁機裡隨時會被絞碎的金魚;可是,孟逸飛的風格像是場視覺的探險,帶有強烈的迷幻色彩,雖然感情激昂,卻令人樂於接受。
“想望”帶給人的是深情的吶喊,彷彿有個人正微張著紅唇,等你探訪。而那個人是誰?在哪裡?恐怕只有創作者自己才能知道了。
“飛——”愛倫拉長著聲音喊著。她是金髮碧眼的法國美女,諾門藝術中心的總監。這家藝術中心專門在國際間安排各種藝術表演,而來自東方的孟逸飛和他的作品讓她著迷不已。
孟逸飛低頭審視手上的作品,沒搭理她。
“飛——”愛倫不依的挨近,“你都不理人家!”
孟逸飛對愛倫的嬌嗔不為所動,“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嗎?”愛倫跺腳,“你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
孟逸飛頭未抬、手未停,“如果沒有事,我還要忙。”
兩句話簡簡單單的切斷愛倫的想望。這個男人明明不是同性戀,來法國三年了卻過著清教徒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的作品明白的顯露出內心激動的情慾,她真的要懷疑他有問題了。
可是,為什麼共事三年了,他對她三番兩次的示意都無動於衷呢?
第N 次,愛倫聳聳肩,“下個月臺灣有場邀約,你去不去?”
從孟逸飛初到法國,在普普藝術展中脫穎而出之後,愛倫就簽下他,當他的經紀人。除了他俊逸的樣貌,不可諱言地,他的確是個人才。這幾年來,孟逸飛儼然成為諾門的第一把交椅,來自各國的邀約幾乎讓諾門成為普普藝術的代言者。
這是愛倫始料未及的。因為諾門原先並不是專門只展出普普藝術的作品。如果他願意,諾門可以成為他進入藝術殿堂的踏腳石。
試想:有多少藝術家是在生前就揚名國際的呢?
他的才華加上她的手腕,他們會成就出極大的事業王國。
可惜他沒有這種企圖心,他真的純粹喜歡創作。幸好他有個最好的經紀人,幫他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
愛倫坐在專心工作的他旁邊,“你沒有意願?那我回絕了喔廠因為是他的故鄉,她才考慮接下這次的展覽。
“我接。”孟逸飛停頓了一下,簡短的回答,也該回去了。
愛倫還想耗著,看見他專住於工作,就悄悄的離開了。她一向懂分寸,這是他們之所以能合作愉快的原因。
屋內又回到原先的靜謐。
正要完工的作品是一具女人胴體的模型,沒有頭腳,卻看得出比例姣好、完美無瑕。詭異的是,它全身的肌膚都是以鈔票黏成的……
孟逸飛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作品。犀利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傷痛,迅速到幾乎不曾出現。
這個作品的名字就叫做——“拜金”。
他抬頭望向遠方。
三年了,他也該回去了,現在的他已經堅強的足以面對她。親自回去把爸媽接到法國好了,他早就動過要把父母接到法國定居的念頭,孟父孟母卻堅決的不肯答應。
臺灣有什麼值得眷戀的呢?眷村不是都拆光了嗎?他抬頭苦笑。
等爸媽看到法國的好風景,一定會高高興興的答應跟他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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