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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意聽了楊二孃的苦惱,覺得她家二孃一定沒有朋友!
楊二孃見盛景意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不由哈哈一笑,眼底映著天上剛剛綻開的煙花,看起來分外開懷。
她也不用酒杯,一手撐在屋脊上,一手直接用酒壺往自己嘴裡倒酒。
這種粗狂豪放的動作,由她做來卻一點都不顯得粗俗,反倒多了種尋常女子沒有灑脫與疏闊。
盛景意覺得自己三個娘真是美得各有千秋,難怪當年能在秦淮河畔稱王稱霸。
這時天上又接連綻開幾朵煙花,盛景意的目光很快被那稍縱即逝的煙火吸引過去,靠著煙花綻開的方位推斷是誰家又在燒錢。這麼好看的花兒,開一次可得花不少銀子!
到子時將過,這陣獨屬於除夕夜的熱鬧才算停歇。盛景意終於有些困了,爬下屋頂準備回去睡覺。
她倆在屋頂上看得起勁,盛娘和柳三娘可一直在底下盯著呢,生怕她們一不小心摔著了。
等她們平安落地,兩人才放下心來,各自回房歇下。
盛景意回到房中,本要上榻,忽聽窗外傳來一陣簌簌響動。
那聲音極輕,偏外面已經萬籟俱寂,她耳力又好得很,一下子就注意上了。
盛景意小心地推開窗,只見天邊有一道小小的殘影,似乎是什麼鳥類在往遠處飛。
她眉頭一跳。
有些事哪怕看出來了,也不好挑明瞭說。
比如穆大郎兄弟倆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甚至連是不是真兄弟都不一定。
她不知道盛娘她們有沒有發現這一點,但她見了那穆鈞兩面,便覺這少年絕非尋常人物。
這樣的人藏身在千金樓這種地方要麼是避禍要麼是在謀劃著名什麼,或者兩者兼有!
只要她們裝糊塗幫著遮掩過去,等他們的「大事」了了,說不準還會記她們的情。可要是她們非打破砂鍋問到底,把事情徹底挑明瞭,反而會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別的不說,人家叫你一起「共謀大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當然,這種身懷隱秘的人估計也看不上她們,完全是想著藏在這種地方不容易被人發現而已!
他們想利用的,由始至終都只有她們的「低賤」。
盛景意頓了頓,悄無聲息地把窗戶關攏,當做什麼都沒發現。
她也沒想著讓他們記住千金樓的收容之恩,只希望這兄弟倆在身份暴露前可以趕早離開千金樓!
盛景意輾轉反側了兩刻鐘,才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天亮。
翌日一大早盛景意就被她娘弄醒了,說什麼「新年第一天得起得早,這樣一整年都能生龍活虎。要是新年頭一天就睡懶覺,今年肯定提不起勁」!
盛景意很想反駁這種沒理沒據的歪理學說,不過她昨晚子時過後才睡的,眼都還睜不開,只能迷迷糊糊地應了,順便把腦袋往她娘懷裡埋,沒臉沒皮地在她娘懷裡蹭來蹭去。
盛娘被她這迷迷瞪瞪的模樣逗樂了,叫人把梳子拿來,一下一下地替盛景意梳理睡亂了的頭髮,接著又手把手地替盛景意把新裁的衣裳穿上。
經過盛孃的一番折騰,盛景意已經完全清醒了,乖巧地坐到銅鏡前任由她娘親手給她弄頭髮和修眉上妝。
新年第一天,總得漂漂亮亮地出現在人前才行,哪怕全是自己人也該好好收拾自己!
盛景意跟著三個娘一起吃完早餐,便見病癒的孫當家從門外走進來。
病一好,孫當家又打扮得花枝招展,顯然是個不服老的。
盛景意三個娘以及含玉她們都不是走這種富貴風的,見孫當家滿頭珠翠亂晃,盛景意不由多看了幾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