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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意兒:我是新來的孩子!眼熟我!
第2章
母女倆抱著哭了起來,引得楊二孃、柳三娘急匆匆進來拉開她們,免得兩個病號哭傷了病上加病。
盛景意收了淚,與三個娘大致講了講自己當痴兒這些年的「奇遇」,把自己突然會喊人的事解釋清楚了,也給未來要做的事提前鋪墊一下,免得以後拿出什麼新鮮事物還得現編藉口。
柳三娘原本出身書香門第,父親獲罪下獄才成了官伎,聽了盛景意的話便與其他人講起了「莊生夢蝶」「南柯一夢」「黃粱一夢」等等典故。
柳三娘說完還輕輕撫著盛景意的小腦袋,慢聲細語地說道:「顯見這種事古來皆有,算不得多稀罕。」
盛景意聽得一愣一愣的,差點被柳三娘說服了。
還是盛娘比較謹慎,再三叮囑盛景意莫要再和人提起此事,免得被人當做妖孽處置了。
楊二孃倒是一臉兇相:「我看誰敢!我們小意兒哪裡妖孽了?不就做了個夢?那條律法規定不許人做夢了?」
母女四人時而哭、時而笑地把話說開,相處起來便親近得很。
盛娘是聽說她醒來了才強撐著過來看她,聊了半宿,身體很快就撐不住了,又輪到她昏昏沉沉地昏迷過去。
一大早楊二孃趕緊叫雜役跑了個腿,去把郎中老方叫了過來,生怕盛娘熬不過這一關。
第二日一早,坐鎮秦淮河畔的郎中老方被請了過來。
昨夜母女四人輪流哭了幾場,眼都腫成了核桃,老方過來看到都驚了一下。他朝楊二孃調侃道:「香老虎,你眼睛怎麼也腫了?莫不是你終於開竅瞧上個如意郎君,結果人家被你嚇跑了?」
楊二孃名字裡帶個香字,聽著婉約柔和,她當年卻是個刺頭,喝酒能把一桌子大漢灌醉,自己還沒事人一樣。最絕的是她敢掄起板磚砸人,早些年千金樓鎮場子的活全靠她幹,屬於一言不合能惹事的客人幹上一架的那種悍脾氣。
久而久之,大夥給她起了個綽號叫「香老虎」。
楊二孃啐了一聲,罵道:「你個挑船郎中,叫你來是讓你給大姐姐瞧病的,張嘴就胡咧咧,信不信我找人砸了你的破院子。」
兩人邊拌嘴邊往樓上走。
白天千金樓是不營業的,一樓住的都是負責幹雜活或者搞安保的雜役,白天可以歇著,最近千金樓出現倒閉危機,當家的又病倒了,楊二孃便做主讓男女雜役都出去接些小活計養活自己,免得千金樓還沒關門人倒是全餓死了。
二樓住的是姑娘們,說來也可憐,因為千金樓發展前景不太妙,其他花樓又蓄意挖牆腳,二樓的房間已空了大半,沒了拿得出手的姑娘,千金樓的境況自然一落千丈。
走到三樓,便是盛景意母女四人的住處了。
三樓比一樓二樓要小上一圈,不像二樓那樣足有二十四間大小房間,但勝在視野極好,盛景意和盛孃的房間還面朝江面,開窗一看,只見江上煙波浩渺,江風拂面而來,吹得人心曠神怡。
盛景意吃好睡好,早上醒來自是精神抖擻,她早早守到盛娘房裡等著郎中上門。
來到病人面前,老方便不再閒聊,正兒八經地坐到病榻前給盛娘把脈。
盛景意好奇地在旁邊探頭探腦。
前些年她演過個小醫女,為了更貼合角色專門背過幾本基礎醫書,此時見老方給她娘號脈,她不免也學著老方的姿勢把手指搭在自己另一隻手的脈門上,回憶著以前背的那幾本醫書。
「不錯,從脈象看有好轉了,再吃上半個月藥,應該就好了。」老方號完脈,抬手捋了下自己引以為傲的美須,慢悠悠地說出自己的診斷結果,「不過得注意別再勞神,你們千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