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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上冰箱,轉過身,“理由是一樣的,爸爸會受不了。”
“但是,這樣你怎麼讓他們接受曹映?”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他走進廚房。
“我不想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我低低地說。
他無語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
“要不要幫忙?啊——”我向前走了一步,腳底突然一滑,重心不穩。
當我要摔倒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孩子——
“凌天——”
“我在……”頭頂傳來無奈的聲音,我居然安然地待在凌天的懷裡。
“你有沒有孕婦的自覺,地板上有水沒看見嗎?”他扶正我的身子,一副要教訓我的樣子。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現在根本不可能進廚房,說不定要等這水跡幹了,我才會經過這裡。”我爭辯,突然發現衣服上明顯的鮮紅,是血跡。
“啊——”該不會孩子出什麼問題了吧,怎麼會有血?
“別緊張了,不是你的血。”他悶聲說。
我於是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第5章(2)
“你的手怎麼回事?”他的手被割了一道口子,正流著血。
“剛剛我在切菜,你卻挑那時候滑倒。”他說。
“我去拿醫藥箱。”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孩子。我在心裡默默說。
“你的手受傷,是不是就是說不能做飯啊?”我包紮著傷口,他的手最起碼是不能進水的。
“出去吃吧。”他無奈地說。
“那就不能吃西餐了,左手受傷,就算能用,擺在桌上也倒胃口。”其實我怕他牽動傷口。
“你有沒有良心啊?”他笑著說。
“誰叫你來這裡找麻煩的啊。”
“你終於知道自己是麻煩了嗎?你最擅長的恐怕就是強裝堅強。”包好傷口,他說。
“廢話那麼多,出去吃東西吧,對了,就去樓下的‘老伯餐館’好了。”其實,如果他會一直陪著我,我寧願自己一點都不堅強,只是個“麻煩”。
“大過年的,他還沒休息啊?”他站起身。
“沒有啊,我昨天還看見他兒子女兒來看他。他還請我吃了火燙牛筋。”我說。
“孕婦可以吃那麼刺激的東西嗎?”他問。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在你肚子裡待著真是危險。”他搖頭。
樓下的“老伯餐館”是我和凌天以前經常去的,雖然比不上星級餐廳,但是老伯的菜做得很好,常去的客人他會記下每個客人的口味愛好,有的愛吃辣或者有的不吃香菜,他都會根據這些去做,就像會到家的感覺,爸媽總是知道兒女的胃口。
“你們很久沒一起來了啊,夫妻倆是不是吵架了?哎,當失去的時候,就會知道對方的重要性了。我那老婆子去的時候,我簡直都傻了,一直唸叨個沒完的,突然安靜了,真是不自在啊。”他在火爐邊忙活,不知道是煙燻的還是說到傷心處,眼角流下淚來。
“凌太太,你還是要吃辣吧?”他擦了擦眼角,說。
“老伯,我們已經……”我不是凌太太了。
“不要太辛辣了,她懷孕了。”凌天說。
“哦,懷孕啊!恭喜二位了,凌先生你可有福了。我兒子結婚三年多了,還在說什麼事業為重不想生孩子呢。”
我偷偷看了凌天的臉色,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老伯,其實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說。如果他不好澄清就讓我來好了。
“什麼?離婚了?我看得出來你們那麼般配,怎麼會離婚?你還懷了孩子。”老伯停下翻炒不休的鍋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