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心蟲亂拱(第2/4 頁)
李建軍雖不是十里集一把手,許多事一把手得仰仗他,這是強龍與地頭蛇的鬥爭法則,人浮於事,既這麼著,下面趨之若鶩的人不在少數,李建軍家經常是高朋滿座,李精倫是力勸李建軍悠著點兒,但初生牛犢子不怕虎,在他眼裡,一切都如塵埃:問世間誰是英雄?舍我取誰?李建軍不以為然,認為李精倫老了,露怯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抱著爆藥包,衝向日本人的李精倫,曾經沸騰的熱血,逐漸冷卻。
“管不了了!管不了了!”李精倫經常搖頭嘆息,盛之狀,衰之禍,曾經苦心孤詣幾十年遠交近攻,會在不久的將來,如山崩塌。
即將退出歷史舞臺的壓迫感,讓他出現過度焦慮,就不能做個閒雲野鶴嗎?想起好友李精妙,更想起他的二兒李建木來,心裡立馬生疼起來,當年自己拉的一條並不被人看好的紅線線,雖不能稱得上碩果累累,至少傳了宗,接了代,超過期望值,好事總是多磨,據聽說生個厲害的小角色,六歲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用鐵齒鋼牙咬人肉於地,這是怎樣一個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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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身邊常圍一些吼嘿哈的人,這些人唆鬼上吊,翻臉勝似翻書,他居然動了要來看看我的念頭,我一個凡夫俗子,有啥可看的?也許他會很失望,一念之閃,不會很快動身,也許會一閃而過,再閃、三閃也許會成行,倘若我知道他要來,我會勸他:我並沒有長著三頭和六臂,我也是普通人一枚,看了會失望至極,還是留在神密裡,可以有無盡遐想:把想像得更豐滿一些,他是我大我媽的媒人,我不敢小覷,沒有你這個月姥,世間哪會有我這麼個潑皮的玩意兒?
白莽河流至敞碼頭,彎出一個孤,出了敞碼頭,就筆直西行,蘆葦在兩岸密生,河寬水緩,百軻在那裡爭流,水鳥在那裡啁啾,韻就不鹹不淡生出煩膩。
李建闊不能超過三天,必請李建軍吃酒,一般李建軍從不買單,但他經常拉鎮上、縣上一幫人也胡吃海喝,每年光招待費都得大幾千,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楊菜花如野地裡薺菜,白白的小花,象小蟲爬在菜梢,密生的,每天春天,她都會著人抽空野地裡挖一些,吃慣山珍海味的人,油腸肥臉,偶爾吃些純天然的東西,稀奇趕口,楊菜花名俗人俗,總是噘著小嘴,講李建軍吃白嘴,李建闊說她知道個屁,屁她是知道,屎裡藏的氣,多了會自噴,沒了就自生,但這事她真不懂,李建軍何許人物?能來吃你的,就是看得起你,這是面,今後有個啥事,都不用怎麼張嘴,他手下那幫手起刀落之人,能給你辦得妥妥的,這是一種種和收的學問,敞碼頭富得流油,進賬出賬全在李建闊手裡攥著,飯店那點兒收入,就是毛毛雨,當茶喝都不夠,那裡有個白莽關,不丟錢,過往船隻出不去,一天過多少,哪有什麼底?除了胡豔萍,其他女人李建軍還真就看不上,文化這東西就是不一樣,只要根植在你皮肉之間,你的靈魂立馬有了靈性,寫意舒情,女人嘛,頭髮長點兒,見識短點兒,無可厚非,如果一味左右男人,她有可能失去男人,尤其是那些優秀的不缺女人的男人,他們可以在人世間橫刀立馬,得失要怎樣衡量,那麼複雜,女人哪裡懂?
姜英知道藥效,會打針,很多時候,還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幸福是水,溢在心縫裡就好,不比擠出來,擠出來就是眼淚,賣慘不能搏得男人同情,嫌棄只會增加,姜英不是沒有耳聞,很多時候裝不知道,這是多麼冰雪聰明。
李精倫的日子,是午後的陽光,已經西斜,夕陽無限好,時間長不了,這是作為人最不能容忍,但又無計可施的事,這會兒和死神爭一日之長短,哪裡還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所以活著比什麼都重要,無論你曾經怎樣叱吒風雲,怎樣高貴?都不及拉長生命,生命真的誠可貴,愛情價不高,到了眼下,許多人已經放棄了愛情,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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