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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鳧雙眼一亮:「也就是說,我可以親手打爆他的頭?」
江雪聲笑道:「是啊。愛怎麼打,就怎麼打。」
「話說回來,凌奚月報了第三場?他想表演什麼?」
鄔堯也探出頭來細看,忽然噗地嗤笑一聲,「在全城人面前放一束煙火,向小姑娘表明心跡,順便當眾提親,請父老鄉親做個見證?江曇,你別光惦記著正事,小心落得後背著火啊。」
江雪聲慵懶道:「我擔心什麼?毛都沒長齊的小雛兒,鳧兒眼裡沒他,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你。」
鄔堯哂笑道:「我沒那膽量和你……罷了,瞧你這樣子也可憐,今日不與你計較。難得逛一次花朝,你打算一直保持這副模樣?未免太煞風景了。」
「這樣沒什麼不好。」
江雪聲繞著舒鳧手腕打了個捲兒,尾巴尖有意無意地在她小指上一勾,「朝夕相對,形影不離,也方便我守著她。若換了人身,行事還沒這般便利。」
「先生,正事還沒說完。」
舒鳧一手捏住白蛇不安分的尾巴,將他從衣袖裡拖出來,倒提在手中搖了一搖,「好好講話,不要騷。哪一日你真撩著我,還不肯負責,我就表演一個鐵鍋燉白蛇。」
「好,我接著說。」
江雪聲頭下尾上被她提在手中,目光筆直,語調一絲不亂,「如今的正事,便是你昨夜沒睡好,應當先去客棧歇息,養精蓄銳。你若容我陪著,我就留下;若容不得,我就勉為其難,和鄔堯他們擠一擠。你開心就好,這點委屈我受得住。」
鄔堯:「………………」
能不能趁他睡著的時候,把他剁成個十七八截???
……
舒鳧到底還是沒讓江雪聲陪著,獨自一人開了間客房,劍不離手,斜倚在榻上閉目養神。
昨夜那一場過分真實的「夢境」,再加上這一趟來回奔波,多多少少消耗了她的元神,眼下還是多休養一些為妙。
不過她救回了一個孩子,也救了那個癱坐在街邊哭泣的女人。這點損耗換一條人命,一個家庭,可以說是物美價廉得很了。
舒鳧調勻氣息,慢慢放鬆心神。就在她即將入定的當口,忽然聽見窗外傳來一陣響亮的「啪啪」聲,似乎有人正在拍打窗格。
「什麼人?!」
她猛地醒過神來,頭也不抬便從花瓶中薅了一朵薔薇握在手裡,反手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擲去。
這一手去勢又快又急,一朵鮮花被她擲出了冰凍饅頭的威力。只聽得「嗷嗚」一聲,窗外那不速之客已被擊中,當場軟綿綿地向後倒去。
舒鳧發覺聲響不對,回頭一看才發現——那不是登徒子或者刺客,而是一條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黑色博美犬,嘴裡叼著封精緻花箋,腦門上被她砸出老大一個腫包。好在他反應及時,一隻小狗爪牢牢攀住窗格,這才不至於墜落。
「哎,對不住對不住。小黑,你沒事兒吧?」
舒鳧認出那是凌奚月的狗,她一向愛憎分明,愛屋不及烏,怨人也不及狗,忙不迭地將博美接住,把這小小軟軟的一團抱在懷裡,又替他揉了揉受創的額頭。
「噫嗚嗚……我,我不叫小黑,我叫阿玄。」
博美痛得兩眼飆淚,嗚嗚咽咽地糾正道,「小黑是貓的名字,三少爺養的貓就叫這個。」
舒鳧:真巧,我也認識一隻叫小黑的貓,不過是在動畫裡。
「好吧,阿玄。你跑來這裡做什麼,又幫你主人送信?」
便宜不佔白不佔,舒鳧一面問話,一面順手捏了捏博美柔軟的狗耳朵,「早跟你說過,不要站在我身後,很危險的。你家主人上回吃了我一肘子,鼻血飛流直下,差一點鼻樑就折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