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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迎夏就是這樣。
她不算易胖體質,但絕對不能放縱一絲長胖的可能,甚至她越紅,就越是對身材有著近乎變態的追求‐‐而悲哀的事情在於,這要求本質上並不是來源於她自己。她對好吃的東西還是很垂涎的,並且越是吃不到,就越是垂涎。
只可惜,她還在當模特的時候,就對飲食掌控得極為嚴格,能夠攝入的能量都是經過定量分析,才拿電子秤按克稱過之後送到她面前,高糖高脂肪的食物則與她完全絕緣。等轉行當演員了,也沒比原來好到哪去,接戲之前更是非得狠狠餓上一陣才敢進組。
就為了上鏡好看。
所以開機儀式的時候,她就一直盯著供桌上那隻看上去香噴噴的烤辱豬……她知道這是市內某知名餐廳的招牌菜,很多人慕名從大江南北而來就是為了嘗一口,華昌卻奢侈地把新鮮出爐的一隻僅僅只是擺上供桌,用完就扔。
因此她表面上仍維持著高冷的表情,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內心已經快要崩潰。
為什麼開機儀式上要有烤辱豬?
她從來都沒有吃過烤辱豬!
她可能永遠都吃不到烤辱豬!
沈迎夏一邊在內心迴圈著好餓好餓好餓好餓,一邊忍耐著痛苦的折磨。
這甚至壓過了她對譚銘感情。她當然是想跟譚銘在一起更久一些,但只有譚銘走了,開機儀式才能結束‐‐所以譚老闆您快點說完快點走人吧!
好在終於結束了。沈迎夏捂著被饞蟲勾引得翻江倒海的肚子,仍是端著一張鑲了冰霜般的臉,正準備遠離萬惡之源‐‐
她忽然聽見季寧寧悄悄對崔奉說:&ldo;既然已經拜完了,這隻烤辱豬大概是不要了吧?能拿去吃嗎?&rdo;說是悄悄,可夾在兩人中間的沈迎夏怎麼可能聽不到。
捕捉到關鍵詞,她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步子也放慢了。
&ldo;……當然不可以。&rdo;崔奉無語道。
他只當是小女孩的奇思妙想,並未往心裡去。這也是季寧寧找他商量的原因之一,他脾氣好,聽了荒謬的言論也不會生氣,而且他不像季寧寧,他在劇組裡說話是很有分量的,只要不太過分導演都會依著他。
之二嘛,也很簡單。
季寧寧歪了歪腦袋,假裝迷茫地問:&ldo;也許是我沒怎麼拍過戲,我一直想不明白,開機儀式的時候供奉的到底是什麼呢?關二爺、財神爺,土地爺?好像都不是!&rdo;
&ldo;呃……&rdo;崔奉還真被問住了。他倒是各大劇組都混過,但只知道有這樣的傳統,每回都跟著一起祭天,從沒想過供奉的是什麼。
顯然,他作為前輩,不應該拿這樣的理由來敷衍剛入行的新人。
崔奉不由認真地深思起來。
季寧寧便趁熱打鐵:&ldo;而且,我們為什麼要燒香拜佛?這難道不是陳規陋習、封建迷信?毛主席不是教導我們,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要崇尚科學,破除迷信?更何況,如果我們不吃的話,最後只能丟掉,這不是鋪張浪費,奢靡之風?想想紅軍長徵二萬五時只能啃糙根吃樹皮,這才過了多久,我們就要把長徵精神給忘記了嗎?難道書上說的都是騙人的?&rdo;
她仰起頭看向崔奉的時候,神情那叫一個悽厲,儼然一個堅持信仰的紅軍小戰士。
崔奉被她說得一愣,心中頓時一腔熱血燃燒:&ldo;你說得對!&rdo;在他眼中那隻烤辱豬大概已經徹底化身為封建殘餘了,他憤怒地一指,慷慨激昂道:&ldo;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