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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她身上的氣息,阮斯然臉色更加難堪,他伸手託著她,怕她站不穩,胸口起伏几下,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她猛地抬頭,去環抱他的脖子。
「你怎麼來了?是不放心我嗎?還是想我了?」
聲音軟綿綿地拉長腔, 想到什麼,又有點委屈地說了一句:「我想你了,阮斯然。」
好像就這麼一句話,把他本來的氣焰都澆滅了,明明是她不對,但她又一幅委屈的不行的樣子,讓他心裡發軟發酸,「我不在,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他眉眼間的冷冽因為她的舉動而變得柔情滿,低低的聲音剋制地和她講道理:「不知道自己酒量很差嗎?而且,你的胃根本消化不了這些……一個人出來,有沒有想過……」
「不是一個人。」趙唯一下意識地打斷他。
「還有誰?」
趙唯一覺得擁著自己的手臂,力度在加緊,她不舒服地調整了下位置,小聲嘟囔了一句:「和南竹一起的。」
南竹?
阮斯然一愣,抬頭環顧,剛好看到陸北堯和南竹走了過來,他抱好趙唯一,打了聲招呼:「小叔。」
對於陸北堯特意來南竹這件事,他沒什麼反應,只是垂眸看了眼趙唯一的狀態,抬頭和陸北堯對視一眼,「她醉了,我先帶她回去。」
南竹也想回去,陸北堯順勢拉住了她手腕:「你現在跟過去,覺得合適嗎?」
南竹看了眼親暱的兩個人,眉頭皺起小包,沒有說話。
陸北堯去她位置上,去拿她的包,她的包沒有合上,陸北堯看到包裡的東西,一愣。
「走吧。」他把包遞了過去。
「去哪?」
陸北堯笑了,「總不至於讓你無家可歸。」
當初得知她想去海大,特意買了周圍的學區房,只是沒想到,她去了北方。
但,也不至於只有這個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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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計劃明天回來的,這幾天和阮森的交談也並不愉快,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他能識趣,但態度是緩和了不少,大概是人到中年,有些感慨。
偶爾也會和他說說曾經兒時的趣事,寥寥幾件,大約都是阮斯然一二年級的事情。
一場重病,讓他衰老許多,樣貌變化不大,但那股傲氣和精氣神卻受到了打擊,有種力不從心的疲憊。
阮斯然照看著他,他們之間幾乎很少有這樣推心置腹的時刻,他自己也不知道兩個人該如何交流。
父與子的關係就是這麼矛盾,或許偶有想要緩和的時候,雙方都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看阮森病情穩定之後,他當時就定了回去的機票,一路風塵僕僕而來,腦海里都是她的模樣。
飛機飛入高空的時候,阮斯然的心也被提起,總有種這可能是一場夢境的虛幻感覺。
不見她之前,心都是惴惴的不安,手心因為緊張而又了潮濕的汗液,等真的見到她,心才忽地被放置回去,有了安心。
真正感受到她的體溫時,阮斯然悄悄捏了自己一下,會痛,就是真的。
可是開心還沒有來得及,就被她這幅毫無防備醉醺醺的模樣氣到,他壓住那股氣,眉眼冷峻,下頜線繃得很緊,打算送她回家,但她一點也不乖。
不去坐車,在不遠處的古巷裡搖搖晃晃地走著,突然某一時刻,站著不動,停在原地。
阮斯然彎了下身子,想看她怎麼了,結果她驀地蹲在地上,頭埋得很低。
「怎麼了?」
趙唯一突然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我生氣了。」
阮斯然:「?」
下一秒,說著生氣的女孩就露出一臉的難過,伸手去抱他,埋在他的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