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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一靠著陽臺的扶欄,笑成一團,陽光灑在身上,她閃閃發光。
轉過身,她看到旁邊住戶的陽臺,有些好奇:「旁邊也住人嗎?」
張寒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思索了片刻,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之前來過一次,好像聽說住人了。貌似也是海大的學生,其他的我也沒太關注。」
「你不放心的話,明天幫你打聽下?」
趙唯一倒沒不放心,就是隨口一問:「這的安全防護還用我擔心什麼啊。我就隨便問問,你別麻煩了。」
看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張寒今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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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睡太多的緣故,趙唯一失眠了,她在酒廚裡找到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站在陽臺上吹著冷風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腦子明明什麼都沒想,卻情不自覺地浮現一雙清泠泠像寒冰一樣的眼睛。
男菩薩。
趙唯一笑出了聲。
她居然在這時會想起他?
明明沒有過多交集,甚至,她連他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這樣想起了他。
想到當時在機場她說「禮尚往來」時,他的反應。
先是一愣,那雙冷然的眼,彎出些許弧度,沖淡了些拒人的冬雪氣息而後漫出些許笑意。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睛和麵部肌肉來說,趙唯一知道,他笑了。
酒反而越喝越清醒,趙唯一覺得此刻創作欲非常強,到畫室裡開始畫畫,腦海里那雙眼被一筆一筆描摹在畫紙上。
黑白的色彩搭配,配上一點清泠泠的藍。
將盡天明趙唯一才完成,初曉的晨光照在畫紙上。
那雙眼睛裡盛了一座長年積雪不化的富士山,光線對映,彷彿錯位時空下和那個人的眼睛重疊在一起。
趙唯一放下畫筆,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地洗了個澡,吃過早餐又查了下海城大學的相關資料,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才回房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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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張寒今問她和幾個朋友組了局,去不去玩玩?
想著她剛回來,沒什麼玩得太好的朋友 ,他準備介紹幾個朋友認識一下。
「都誰啊?」她半醒狀態下,聲音裹了層慵懶。
「大學玩得不錯的幾個人,要來嗎?有幾個人還是負責學生會的,你認識下,以後有事可以找他們幫忙。」
趙唯一清醒了一瞬,只問了他一個問題:「這些人和你關係很好?」
「嗯,都還不錯,是大學一直玩到現在的。」
趙唯一哦了一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
「都是你好朋友了。我去不去都會幫我,那我幹嘛還去。有這時間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她說的理所當然。
「你還會做有意義的事情?」張寒今不信,「趕緊起來吧,晚點我來接你,順便一起吃個飯。」
趙唯一悶在枕頭上,搖頭拒絕道:「真不去了。我約人了。」
怕他不信,又補了一句,「真的。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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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一確實有正經事,她約了一位收藏界的行家見面。
下半年的畢業展已經定下了,她的主題是《回溯》,關於時間的回溯,關於人生和世界的回溯。
其中最核心便是「時間」二字,她查了很多資料,發現西班牙上世紀四十年代有幅畫,非常符合她的主題。
在博物館看到復刻的時候,有種直擊靈魂的感覺。
她打算圍繞這個主題進行創作,展覽的時候需要這幅畫,但這幅畫從這個世紀的零幾年就不再有訊息,業內傳言是被一位中國收藏家高價購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