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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服務生有別於其他餐館服務人員的冷淡,很熱情的比手畫腳,向她介紹到哪 兒可以吃到道地的法國生蠔、法國乳酪、法國葡萄酒。
季筱柔禮貌謝過之後,帶著依然開朗不了的凝重心情走出咖啡館,踩向對街的紅磚 道,一路走往知名的聖舍彼斯教堂。
左等右等了十幾分鍾,仍沒見到杜少桓的鬼影子,正打算離去時,突然被一名年輕 男子叫住。
“很抱歉,我來遲了,因為剛好我媽媽來,她本來今天就要回臺灣的,又說要去買 酒和衣服,我沒辦法,被她拖著繞了大半個蒙田路。”年輕男子一見面就猛說對不起, 忙著解釋。“你等很久了哦,真是非常抱歉,桓哥要是知道了,準把我罵個臭頭。都是 我媽啦!叫她不要買,她偏要,臺灣又不是沒有。”
他開了一部豐田車,簇新的,大概才買不久,瞧他小心翼翼,似乎怕一個不慎就把 它給碰壞了。
見季筱柔從頭到尾沒答腔,他才慢慢地沉默了下來。
“可以請教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她笑著點點頭。
“你申請到的是哪間學校?什麼系?”或許覺得侵犯到別人的隱私,他趕緊說:“ 我是巴黎大學應用美術系三年級的學生。”作為交換。
“我到巴黎來,不是為了唸書。”季筱柔不解地問:“為什麼你會以為我是留學生 ?”
“因為桓哥最喜歡幫助留學生,他開了一大堆餐館、沙龍、健身中心什麼的,請的 都是臺灣人。我們常開玩笑的說,如果巴黎沒有桓哥,這個地方就不值得留戀了。”
季筱柔將信將疑地把眼睛移向年輕男子依然稚氣未脫的臉。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但,怎麼可能?杜少桓的“底細”她不是不清楚,那個昔日的叛逆分子,惡作惡言的壞 學生,改頭換面當起大善人,誰能相信呢?
“你認識杜少桓很久了?”日久見人心,季筱柔猜想,他跟杜少桓相交一定不夠深 。
“八年,朝夕相處。”他得意的揚起兩邊嘴角。“他是我哥哥的高中同學,我哥哥 入獄後,他就接手照顧我和我媽媽,就像我哥哥一樣。”
年輕男子叨叨絮絮不知又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進,她的心緒一下子飛得好遠好遠 ……“杜少桓他,”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她即截去話頭問:“結婚了嗎?”這句話她從 一見面就想問杜少桓,遲遲沒有開口,實在是因為心裡有著某種不明因素的顧慮,究竟 是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明白。
“他說他結了,可,我們誰也沒見過那位讓一大票女孩子既羨慕又心碎的大嫂。”
“噢?”早該料到,他是個性好漁色的傢伙。季筱柔的胸口一下漲得滿滿的,一股 像胃酸一樣的東西直竄喉底,苦苦澀澀,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他之所以不帶你們見 她,想是為了方便釣馬子。”
“哈哈哈,不是不是,桓哥不是那種人。你一定剛認識桓哥才會這麼說。他是有很 多女性朋友,但她們都沒真正得到桓哥的心。”
他左一句桓哥,右一句桓哥,聽得季筱柔耳朵好剌。
“現在的女孩子就是盲目、虛榮,男人只要有幾個錢,怎樣拈花惹草都沒人在意。 我就看不出他有什麼好。”
“嘿,你到底是不是桓哥的朋友啊?”車子正轉向快車道,這位小老弟居然不要命 的給他猛踩煞車。
後面立刻響起震天的喇叭聲,彷彿百萬雄兵排山倒海欺身而來。
“想謀財害命嗎?”物以類聚,這年輕人的個性和杜少桓一樣瘋狂。
“只是警告你,別再出言不遜。”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年輕男子緊抿雙唇,像在跟 她嘔氣似的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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